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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声桓右臂战刀一挥落,奎光门外百门火炮瞬间轰鸣起来,一道道火舌喷薄而出,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滚滚硝烟翻腾不息;
上百枚实心弹带着令惊心动魄的呼啸声,如流星雨一般,狠狠地砸向奎光门。
尤其是那些红夷大炮射出的炮弹,重达二十四斤,狠狠地击在城墙上,一时石破天惊,坚固的城墙之摇撼,被击碎的砖石飞溅如雨。
那沉重的“彭!彭!”声,如惊雷般击在城头清军的心头上,让人胸腔发痛,血管几乎要裂开一般。
大半铁弹越过城墙,砸落城内,有的则砸在女墙上,女墙轰然崩塌,掀起大片的黄尘,躲在墙根下的清军,被崩塌的砖石砸得头开脑裂,血流如注。
第一轮齐射给清军造成的伤亡虽然不是很大,但那天崩地裂的声势,对清军的士气却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许多人躲进了藏兵洞里,还吓得缩起四肢,脸色苍白。
清军城头的几门虎蹲炮也哑火了,在秦军如此猛烈的轰击下,谁也不愿上去摆弄那射不到敌人的东西。
“咳咳........”陈小满被呛得咳嗽不停,不禁直骂晦气,今天一百门火炮摆在南门外,北风吹来,硝烟全都扑面吹来,陈小满被薰得一脸炭黑,“快,炮口下调一个刻度,快调!”他一边咳一边大吼着。
在炮兵阵地上,就是主帅金声桓来了,也得由陈小满说了算,在汉阳之战中,秦王曾传授一种跳眼测距法,陈小满就是得秦王亲传的人之一;
凭着过人的天赋,他在众多“天子门生”中脱颖而出,成为秦军排名第一的神炮手。而他的职位也随着他的操炮技能不断地提升着,从哨长到把总到千总。现在已经管着整整一个炮兵营了。
在他的大吼下,重新装好药的炮兵纷纷将炮口稍稍调低...........“放!”陈小满的令旗一挥,士兵们纷纷点燃引信,然后跑开十来步。捂着耳朵........
轰!轰!轰!轰..........
又是一阵阵惊雷滚滚的的轰鸣,随火舌喷薄而出的炮弹再次如流星袭月,向城头奔去,这次大部分炮弹轰击在城墙上,城墙在颤抖,在摇晃。
其中两枚实心弹击在城门上,木屑纷飞,两扇城门摇摇欲坠。上面的城门楼则不知中了多少枚实心弹,地嘭嘭的轰击声中,城门楼不堪蹂躏。轰隆一声塌了下来,瓦片横飞,烟尘滚滚.........
“停,前移三百步!”
轰得城头的清军连头也不冒之后,陈小满下令炮兵阵地前移。直抵到了城门五百步外,重新定好火炮之后,装上霰弹,但没有立即射击。
六千步兵突然齐声呐喊,声势如潮,扛着浮桥、云梯等攻城器械向南门冲去,城内的清军躲在藏兵洞里。听到城外的呐喊,在将领的大喝下,匆忙冲上城头防守,“快,秦军上来了,快上去!快啊!”满都喇的声音就象厉鬼催命一般。
当清军慌慌张张冲上城头。城外的秦军在鼓声的指挥下,呼拉一下向两边散去,陈小满的火炮再次轰鸣起来,这次喷薄而出的是一片片恐怖的弹幕,不计其数的小弹珠如暴雨般向城头罩去。
城头响起一阵噼噼啪啪之声。刚冲上城头的清军迎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暴虐的弹珠或是将盾牌击裂,或是头脑袋击暴,或是将手臂击断,一蓬蓬血花染红了城头,一个个清军惨叫倒地,尸骨相枕。
“快撤........”满都喇望着城头的惨景,睚眦欲裂,心胆俱破。
这一轮霰弹轰击,清军一下子伤亡了两百多人,血汇成溪,汩汩流下城墙,残破的尸体铺满了城头,放眼望去,令人伤心惨目。
第二轮秦军如是施为,清军不再上当,秦军也没有立即强攻。金声桓干脆让部分士兵回营,吃饮饭后,又让休息了两个时辰。其时只留部分兵力在保护炮兵不断轰击;
到了黄昏,暮色四合之时,养足了精神的秦军再次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