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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昌千户所的校场上,两千人马看上活脱脱象是一群残兵败将,人人身上带伤,包括秦牧在内,也是一脸淤肿,如果你没见过猪头,请看秦大知县;如果你想变成猪头,就看秦大知县的笑话。
秦牧是在训练马战时,与霍胜这个猛人对战,被“斩”落马下摔肿的脸,这种对战除了将武器换成木制的外,其它的丝毫不渗假,稍有差迟同样会丢掉xing命。
秦牧被斩落马下,惊得满营将士呼嚎抢救,他却当摔肿的是别人的脸,跄踉爬起来继续上马猛拼,就象一头盯上了猎物的西北狼,不折不挠,不死不休。
满营将士不但没人敢笑他那脸“猪头肥”,反而对他肃然起敬。
将不惜死士不惜命,两千士卒分成两股,拳头木棍,每天对拼不休,杀声满营,冲霄贯ri,个个拼得衣衫染血,伤痕累累。
秦牧还制定了周详的奖罚机制,不听号令,消极训练的轻者杖,重者斩。
对战赢出一方可以大鱼大肉,输了的一方只管饭饱,无菜无肉。
作战勇猛,表现突出的有赏银拿,受重伤的同样有丰厚的奖金,每ri训练完立即把银子扛到校场上当众奖励。
若是在训练中意外身亡的,则裹上军旗,全军一齐为死者举行隆重的葬礼,同时给死者家属发放五百两抚恤金,足够死者家属过上小康生活了。
这绝不是普通的训练,这确确实实就是往死里练,要嘛成为尸体,要嘛成为强人!
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给秦牧练军,他别无选择,只能采取这种激进的手段,二十多天下来,包括马永贞、霍胜等人在内,没有一个身上不带伤的。
这二十多天有悲有喜,有激越有低沉,有欢呼有呻吟,有嚎叫有哭泣,有生离死别有不离不弃。
虽然放眼看去,满营皆是伤兵,但只要走进大营,你就能感觉到一股肃杀凝重之气扑面而来。
士卒的眼神开始变得森冷,身上开始透出凶悍的气息,只要稍待时ri,必然成为悍不畏死,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师。
秦牧与士卒同吃同练,晚上也住在军营里,还不时搞些夜袭演习。
马永贞和霍胜都明白,秦牧要在这支军队中建立起绝对的权威,秦牧那强劲的意志和毅力,不光折服了满营士卒,也让他们暗暗佩服。
秦牧待他们更是没有二话,几人就同住一个大账里,制定训练计划时总是认真听取他们的建议,晚上有时间就一起探讨古今战例,细究胜负的原因,总结经验,吸取教训。
秦牧命人做了一个沙盘,他和军中将领时常在大帐里挑灯论战,三更不息。
这天黄昏结束一天的训练之后,秦牧回到大帐,找来些黄姜捣烂,然后敷于淤肿的脸上,将半边脸弄得又青又黄。
他自己照照镜子,看着五颜六se的半脸边,不禁感叹了一句:“好在已经通过吏部大挑了。”
随后进帐的霍胜听了嘿嘿笑道:“大人别高兴得太早,还有杨知府那里呢,若是杨知府瞧见您这模样,指不定要立即退婚。”
秦牧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懒得答他。
马永贞好奇地拿起一块黄姜问道:“大人,这黄姜对外伤也有用吗?”
“黄姜有很好的解毒消肿的功能,用于消肿化淤作用最为明显,但因其有一定的毒xing,皮肤已破烂及脓已形成者忌用,不过等伤口开始结疤时敷于患处,又能很好的消除疤痕。”
“嘿嘿,说来说去大人还是担心被退婚啊。”
“咦,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老纠结在我退不退婚的事情上呢?你他娘的不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我想也是。”马永贞加了一句。
霍胜一脸尴尬,连忙摆手道:“大人,瞧您说的,属下能有什么不良企图?”
秦牧拿出在周田挖到的那柄巨剑来仔细擦试,似乎准备提剑砍人。
霍胜连忙奉承道:“大人,属下听说你这把巨剑是秦始皇御用宝剑,细细观来,这把宝剑浑厚凝重,大气磅礴,虽锋不外露,但它的雄浑磅礴绝非其它宝剑能与争锋,称之为天下至尊也不为过,这绝对是王者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