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看着谢嫮,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
“我,我明天不穿了,你也别做了,他……他不是不喜欢你给我做东西吗?”
这个‘他’说的就是沈翕了,谢嫮想起自己给长寿做衣服时,沈翕那吃醋的模样,不禁又是一笑,说道:
“谁说的。我给你做,又不用他动手,干什么要他喜欢呀!你且穿其他的,等做好了,我喊你来试。”
长寿便也没再说什么,走到一边去抱康宁玩儿了。
等到大伙儿请完了安,花意和竹情伺候谢嫮去内间换居家衣裳,入了内之后,谢嫮对花意问道:
“最近国公怎么样?”
花意和竹情似乎也有话和谢嫮说,两人对视了一眼,由花意说道:
“国公这些天来,一直对外称病,却没有喊邹太医看诊,而是喊得外面的大夫,奴婢斗胆,从侧门跟着那大夫出去,然后找到那大夫坐诊的地方,假意去看病,问了不少话出来。有些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嫮见她脸色绯红,便知是一些难以启齿的话,便坐了下来,对她说道:“但说无妨。”
花意深吸一口气,说道:
“那大夫说,这两日给国公看诊,其实是给国公带药,带的都是一些……一些男子……咳咳,壮、阳的药。”
谢嫮听了眯起了眼,看着花意的眼神也有些难以置信,花意见谢嫮这样看她,不觉有些紧张,说道: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不信,奴婢可以把那坐馆大夫的地址告诉夫人,夫人可以……”
谢嫮抬手,说道:“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奇怪。国公要这些药做什么呀。”
花意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太深入去查探,国公爷住的地方,防守森严,我只能在外围婆子那儿听些事情,不过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了。”
“嗯,下回国公爷那里你就不要再去涉险了,他毕竟是国公,你们若是犯在他的手里,他当时就能处理了你们。”谢嫮站起来,花意竹情便替她换衣服,谢嫮接着说道:“如今公子爷的对外身份换了,你们当差的时候就要更小心,不是说伺候上面的问题,而是其他,比如待人接物,这两天我会让夫君请两个宫里的嬷嬷回来统一教导你们规矩,你们好好学,府里的事情,咱们想知道的就都交由赵三宝去探听吧,他那个人滑头,手里也有功夫,毕竟是公子爷身边伺候的,就算被抓到也不会有事。”
花意竹情知道谢嫮在教她们道理,一边听,一边点头,竹情最是温婉听话,说道:
“是,奴婢们知道了,今后一定会更加谨言慎行,绝不给夫人和公子惹麻烦。花意你也是,有些事情就不要刨根问底了,你这八卦性子,实在叫人不放心。”
花意吐了吐舌,说道:
“我这性子夫人最知道了,稳妥着呢,我打探这么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不过夫人这回说了之后,我就知道了,咱们夫人和公子今非昔比,万万是不能有任何把柄给人抓着的。”
谢嫮换好了衣服,听着花意这样通情达理的话,不禁笑了,在她头上拍了拍,说道:“多日不见,咱们花意也长大了呢。”
这句话出口,谢嫮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丫头,今年也快要十八了吧。一般府里的大丫鬟,都是十六到二十岁出去配人,没想到一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两个黄毛丫头,如今竟然都长成了人,自己和她们差不多大,都已经生了孩子,做了人家的妈了。
花意见谢嫮自顾自的笑了笑,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扶着谢嫮走出内间,一边走一边说道:
“夫人,还有一件事,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奴婢觉得还是跟您说一说吧。”
谢嫮看她,让她说下去,花意才继续说道:
“就是前几天,兰姨娘曾派她的贴身侍女来过一回,在沧澜苑门口吵吵闹闹,说是要见夫人,可是那个时候,夫人早就进宫去了,兰姨娘明知如此,还派人来喊夫人,奴婢们也不敢私下接待她的侍女,然后过了几天,宫里的诏书下来了,奴婢才想起这事儿来,大着胆子去了兰姨娘的院子找她,想问一问她那天有什么事,可是,兰姨娘却不在那院子里了。”
谢嫮有些讶然:“不在了?她去哪儿了?”
花意摇头:“奴婢不知,问了府里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奴婢见问不出什么,就没再多问了。”
“……”
谢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正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