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让他这样的罪魁祸首还不知所觉,用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仿佛在无言的勾引着他似的,暗道了一声作孽,沈翕再不敢放肆,乖乖的走到窗户前面,打开了西窗,吹了片刻的凉风,才让沸腾起来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去。
一切恢复之后,才敢再爬上床,不过这一回他可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谢嫮不知他为何这般,又凑过来,被沈翕抵住了脑袋,在她耳旁低哑的说道:
“别,再来一回,我可受不了了。”
想想他们都已经两个月没有行房了,从前两人睡在一起,几乎夜夜温存,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经验,一步步摸索着来,谢嫮一开始对这事儿并不热衷,全靠他一人努力,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慢慢的适应过来,然后两人几乎就没有停过这事儿,就算是谢嫮怀孕的第一个月,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两人也做了不少回荒唐事,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后怕就是了,所以在四个月前,沈翕是真的不敢动她。
而今夜,沈翕也不过就是想亲近亲近,并没打算真的要做到最后,可是没想到不过这么碰了一下她,自己就这般急不可耐起来。
看来的确是禁、欲久了,以至于闻见了肉香就有些受不了,这温存怕是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平躺在床上,故意不去看她,她闹得凶了,沈翕才按着她的手,好言相劝:
“乖,别闹了。”
谢嫮见他确实不想,这才嘟着嘴放开了手,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胳膊,将之枕到脑袋底下,目光幽怨的看着沈翕,沈翕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个傻丫头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不想吧,气不过的捏了捏谢嫮的脸颊,又俯身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两下,却是再不敢深入,浅尝即止。
然后才抱着她入怀,呼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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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雅居内几个人依旧聚在一起,傅清流和常林坐在一面喝茶,苏三郎和吴骏在下棋,赵淼则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对同样捧着茶杯的沈翕问道:
“你说皇上怎么会给你安排到兵部去的?你又不是武状元,和你同期的不是都到翰林院去了嘛。”
沈翕抬眼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反倒是常林接着赵淼的话头说道:
“就是,我也觉得纳闷儿了。皇上这到底是走的什么棋呀?我爷爷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常林是兵部尚书常阁老的孙子,常阁老自然知道了沈翕将要入兵部的事情,也是不解。
“我觉得这事儿悬,你说你爹刚被降了等,你就要入兵部,皇上葫芦里卖的药怎么那么叫人看不懂呢?不会是想打一棒子给个糖吧,可就算是给糖,他也大可不必给你吃兵部这颗糖吧,问问常林就知道,兵部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吴骏和苏三郎在一旁下棋,却也时刻关注着场内话题,众人皆屏息等待沈翕解惑,只见沈翕喝了一口茶后,将茶杯放在一旁,说道:
“别瞎猜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傅清流却还是忍不住瞎猜:“道理是道理,可总得说出来让大家明白明白吧。还有咱们今后怎么办?全都跟着你进兵部吗?这也不错,咱们一起进去,反正我们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武将家,进兵部也不是很难就是了,要不咱们都进去,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他这番话,说的常林也有些心动:“前不久我爷爷还在和我说,让我去兵部挂个职,我没理他,看来还得去了。”
赵淼也跟着起哄:“这敢情好,我虽然进不了兵部,不过我爷爷那儿也跟兵部没两样,咱们到最后,说不得还能凑到一起呢。”
吴骏和苏三郎摇头笑了笑,说道:“你们就别给沈大添乱了。他一个人去兵部,总能闯出些名堂来,带着你们这些累赘,不拖他的后腿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苏三郎听了吴骏的话,也不禁掩唇笑了出来,跟着说道:
“别看我啊。我们家是礼部,可你们兵部不搭嘎,我就是再怎么混,也混不进兵部去。”
几个人在这里说笑,最后还是吴骏替他们收住了话题,说道:
“上回我听说大皇子也想入兵部,却是没能成,皇上似乎并不太想让大皇子去兵部里操练,二皇子的外祖本就是将军,他倒是成天能在军里走动的,大皇子看着眼热,也想进来试试,可皇上偏不让,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皇上的意思?有意不让大皇子接触兵权,是想捧着二皇子?”
傅清流接过吴骏的话头,说道:“我看不像,要真是想捧二皇子,那这回二皇子打了北塘回来,不就该封赏太子什么的吗,可是你们看皇上那里可有半点册封的意思?甚至对二皇子的这份功绩,也只是口谕赞扬,实际封赏并没有什么呀。”
几个人把话题说到这个份上了,傅清流干脆指了苏三郎问道:
“哎,你在家里可听到些什么吗?你说咱们皇上到今天为止都不册封太子是什么意思?拢共也就三个皇子,早点封了太子,不能早点叫人定心嘛。”
苏三郎悠闲的落下一子,然后才抬眼看了看傅清流说道:
“皇帝不急太监急,该册封的时候,皇上自然会册封啊。如今看起来最有声望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皇后所出,要是按照正理来说的话,他们都不是嫡出,大概这里头也有这个缘由吧,谁知道呢。我爹也不会回来跟我说这些啊。”
傅清流听后,没趣的巴咂了下嘴,沈翕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久久没有说话。
苏三郎突然又小声的开口道:“不过,我有一回似乎在书房外面听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