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者,莫过于这样的一场生死别离。
孙萌萌只看那军嫂一眼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一般。
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去了,留下多少悲伤,多少未竟的路,多少哭不完的眼泪。孙萌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那悲呛的哀鸣压抑得快要窒息,不忍再看,赶紧抬脚离开。
大脑一直晃着军嫂孤苦伶仃的身影,从今以后,那个未老先衰的女人再也等不回她的丈夫,一个人挑着祀奉老人,抚养小孩的重担,从此过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日子。
孙萌萌似乎感同身受着她的艰辛,不知道思念丈夫的夜晚,那个军嫂将要如何度过?
是谁说,人生最苦痛的莫过于中年丧偶。
孙萌萌虽然还没有结婚,却已深切地感受到夫妻之间不同于其他亲人的亲近。父母子女之间血浓于水,是天生的亲近,但再亲也亲密不过枕畔的恩爱夫妻。
当爸爸在手术室,迟迟未出来,自己还能坚强地挺着等爸爸。可妈妈却已经绝望地昏倒,那一幕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更能深切地体会那个军嫂的悲恸。
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结婚的那一刻都盼着白头偕老,中途有一个突然离去,留下的那一个情何以堪……
孙萌萌踉跄着脚步返回到3号病房。
病房里的三个人看到她红着一双眼睛,泪流满面,都吓了一大跳。。
“老姐,你不是去办理出院手续么?怎么开开心心地去,哭着回来了?是不是心疼刷掉了那么多钱?”孙贝贝冲过来,打量着失魂落魄的孙萌萌,不明所以地问着。
孙萌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被孙贝贝那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眼睛都被泪水糊住了,赶紧擦干眼泪,戳着孙贝贝道:“小丫头,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守财奴,哪里就为那几个钱心疼得这样了。爸爸终于能出院,我开心都来不及,钱算什么,挣挣就有了……”
“那你哭什么啊?”李笑梅也疑惑地问着。
“没什么啦,出院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孙萌萌推着轮椅到病床前,和李笑梅一起扶着孙耀文做到轮椅上。
“萌萌,你没事吧?”孙耀文看着女儿满脸心事的样子,不由担心地问着。
“我没事。刚才回来时看到一个病人过世了,一家人都在哭,我听了有点难受。没事,大家不用胡思乱想。走吧,爸爸终于可以出院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孙萌萌急忙掩饰自己的情绪,推着轮椅往外走。
孙萌萌害怕听到那个病房的哭声,太惨烈了,那样的生离死别,她觉得好残忍,无法承受不敢面对。
“医院本来就是个生死场,迎新生,送离魂,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不用来这受难……”李笑梅听了心里也难过,还好自己的老公没事了。
孙贝贝看看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家子,一下子都心情沉重,便嚷嚷着:“生死有命,由不得人。叔叔福大命大,以后一定会过得安康幸福。走吧,走吧,赶紧离开这个愁闷的地方……”
孙萌萌推着孙耀文,李笑梅和孙贝贝提着大包小包,四人走出了病房,一起下楼。
走廊上还回荡着一声声高高低低的悲悲切切的哭声,一声声直敲人的心魂。
悲苦,痛怆,深恸欲绝,犹如铁水浇铸般深深地镌刻在孙萌萌的心坎里,突然间,那种惊惶的感觉又回来了!
东西很多,李笑梅和孙贝贝下楼后,还重回病房提东西。
李笑梅本来还想过去安慰几句的,但这样别离,自己是出院,他们却把人永远留在了医院。那似乎会更加刺激她们的悲伤,最后,还是没有踏进那个病房。
回到家,有孙贝贝在活跃着气氛,大家很快又换了好心情,只有孙萌萌一直都提不起劲,软不拉他地。
李笑梅还以为她中邪了,盘问着她,但她说话又很正常。
唉,这丫头,在医院呆两个月,整个人都变了。人家的伤心事,她也能陪着一直这么伤心着,真是头疼。
孙贝贝也搞不定孙萌萌,她觉得老姐真是无药可救了,都快变成林妹妹,这么多愁善感。
大家也没放在心上,以为过几天就没事了。就是觉得孙萌萌这个心思沉重的毛病得改改,周六这一家都盼着周日的到来,只要许烨磊回来了,孙萌萌又欢天喜地,什么烦心事都会置之脑后。
替父从军:腹黑中校惹不得
星期天,初升的太阳从爬过山顶,照射在绿色的军营里,许烨磊本想周六晚上就冲回市区抱老婆,不过队里临时有事,只好周日清早开车回去,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回来。
谢铁军6点准时起床,梳洗一番话,穿上他昨晚试了一身又一身,耗了一多小时,最后选定的一套衣服,还往寸头上抹了一些油光发亮的发蜡。
其实他的衣服不多,也就五六套,但第一次跟孙贝贝约会,想穿的帅气一点,昨晚就那几套衣服,换上换下,来回折腾,可算是用心良苦啊!
谢铁军往镜子里一站,一个魁梧彪壮,满面春风的男人映入眼帘,情不自禁的吹起了雀跃的口哨。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6点半了,谢铁军连忙拿起桌上的钱包往口袋里塞,迈着欢快的步伐出门了。
在楼梯的拐角处,兴奋的谢铁军不小心撞到刚好从楼下上来的师达树。
师达树直直往后倒,幸好反应迅速,连忙扶住旁边的扶梯,不然肯定在阶梯翻滚几周。
“螃蟹,大清早的,想谋财害命啊!”师达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着谢铁军。
“师师,对不起啊,刚才没看到,对不起!”谢铁军连声道歉。
师达树站直身体,眼眸闪过一丝惊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