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关着的都是些精神病犯人,越往上关押的犯人级别越高,菲奥娜在第二层。
整个房间是特制的墙体,所有的物品全部没收,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张床,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看久了似乎会晕眩。
子爵和她隔着一道玻璃,他将一个盒子塞进管道。
“您居然还能来看望我。”她面容平静,素面朝天也掩不住她的风情,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常人,无病无灾。
子爵穿着整洁的西装,袖口上的蓝宝石泛着神秘的色泽,他孤身一人来,连兼职秘书的管家都没有带在身边。
“不打开看看?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拽出来,消过毒,很干净。”
菲奥娜看了眼子爵,苍白的手将黑色盒子打开,红宝石项链静静的躺在黑色鸭绒布上,它的模样优雅而娇美,它的颜色醉人如芬芳的红酒。
菲奥娜另一只手忽然捂住嘴,低下头,细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泄了出来。
“爱丽娜……”
房间空旷,一点小声音都会放大无数倍,子爵微微皱眉,不满菲奥娜的哭泣:“我会给你请最好的辩护律师,让你尽快出院。”
“我不出去。”
子爵的表情微变,菲奥娜抬起头,目光忧伤而恍惚:“这是我的罪孽,我不需要医生,不需要治疗,就让我沉浸在梦里吧。”
“……”
菲奥娜浑身颤抖着,嘴里喃喃着奇怪的话。
“krobin
krobin
i,saidthesparrow,
withmybowandarrow,
krobin.”
空茫的歌声在房间了盘旋,子爵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凉意,他不自在的理了理略紧的袖子,起身离开菲奥娜的病房,但那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久久回响,那一层玻璃保护的只是菲奥娜,却阻拦不了她的歌声。
“whosawhimdie
i,saidthefly,
ye,
isawhimdie.”
子爵走的越来越快,等出了疗养院那歌声才渐渐消失。
谁杀死了知更鸟?
我,燕子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了知更鸟。
谁看见他的死?
我,苍蝇说,
用我小小的眼睛,
我看见他的死。
……
“在证据袋中,并没有出现那个红宝石项链,所以是子爵提前取走了?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