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什么丈母娘了。”云琼听了这话忍不住打击云李氏:“您这回能讨得命回来就不错了。”
一边说,云琼一边指指坐在角落里好长时间都不说话的鲜于纯:“咱们家可还有一位敌国公主呢,您想,陛下能饶了咱们?”
一听这话,云李氏立刻看向鲜于纯,满眼都是想直接把人弄死的阴狠:“小贱人。”
“对,小贱人。”柳翠儿可没受过这么大的罪,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受的罪,还有别人对他们一家的指指点点,就恨不能立时捶死鲜于纯:“当初要不是你不要脸的勾引二弟,二弟怎么会做了你北梁的驸马爷,如今我们一家又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我就弄死你。”
柳翠儿和云李氏一起扑向鲜于纯,一个掐脖子一个挠脸,妄想弄死了鲜于纯,他们能够脱罪。
鲜于纯做为北梁公主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北梁人多生的剽悍高壮,鲜于纯也不例外,她身材高高壮壮力气又大,莫说弱女子,就是寻常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鲜于纯一见柳翠儿和云李氏对她又骂又打,哪里还耐得住,上去几巴掌,扇的柳翠儿和云李氏转了几圈倒在地上。
鲜于纯还不解气,几脚踹过去,柳翠儿和云李氏给踹的肚子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还能再闹腾。
拍了拍手,鲜于纯啐了一口:“我呸,你们倒是长胆子了,如今敢骂本公主,早先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的往本公主跟前凑,服侍的本公主周周到到,夸的跟朵花儿似的,今日倒好,翻脸不认人,还说什么我带累了你们家,你们也不想想,早先你们在北梁为奴为婢,要不是本公主看重云琅救了你们,你们如今骨头渣子都烂了,还有脸说什么重整家业,就你们那怂样,还整家业,没叫人整下去就是好的了。”
骂完了,鲜于纯还觉得不解气,瞪了云琼一眼,过去又给了他一巴掌一脚:“你个不是东西的,在这里挑三窝四,纯粹小人一个。”
这云家人就是软的欺硬的怕,见鲜于纯厉害,哪里还敢说什么,都缩在一处吓的战战兢兢,再不敢叽歪不停了。
鲜于纯眼见的清静了,就又坐到角落里闭目养神。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云琅猛的睁眼,几步走到牢房门前隔着缝隙朝外瞧去,就见几个侍卫架着一个软成一瘫的人走过来。
走近了一见,却是丁某人,云琅瞪圆了眼睛仔细看着,就见丁某人面色灰败,大有生不如死的样子,他越发的惊惧。
“这,这位大哥。”云琅伸出一只手,一脸讨好的巴望着一个狱卒:“姓丁的怎么了?这是,这是判了什么罪?”
那狱卒倒是个话多的人,他冷眼看了云琅一眼:“告诉你们也无妨,刚才在金殿上,陛下已经下了旨,三日后将姓丁的押赴刑场处以极刑,到时候全长安的百姓都可以观刑,谁要是恨的狠了,还能讨了他的肉去吃。”
扑通一声,云琅听了这话摔倒在地上。
“儿啊。”云李氏一见赶紧去扶云琅:“你,这是怎么了?”
云琅双眼发直,全身哆嗦:“咱们,咱们家要完了,怕是要砍头的。”
“不,不会吧。”云李氏一听吓住了:“咱们家可还有三姐儿呢,她,她就是不待见咱们,可也不能眼巴巴看着咱们叫人砍了脑袋吧。”
“哈!”云琅冷笑:“当初咱们那么对她,她怕早恨透了咱们,这一回能给咱们收尸就不错了,你还想着她给咱们求情?再者说,怎么求情?咱们这是判国,理应灭满门的,她恐怕都要受牵连,又怎么会给咱们求情?”
“二弟?”柳翠儿吓的魂不附体:“你,你说的这个是真的?”
“怕得是真的。”云琅越发恹恹的。
“我的天啊。”云李氏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啊,连个全尸都落不着啊,咱们命咋就这么苦啊,又没伤天害理的,最后一家子都要砍头……我可怎么活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