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儿裆下一痛,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又转白,顿时就捂着那玩意惨嚎不止,额头上冷汗汵汵,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
“哼!狗奴才!下次再敢送剩菜,本少爷就踢爆你的鸟卵!”叶铭恶狠狠地道。他平素虽然不愿意与这些小人计较,可有些事一旦触及他的底线,就必须不计后果地反击。
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他如果不还以颜色,只怕就要一直吃别人剩饭剩菜了。那样的羞辱,他绝不接受。
叶振雄吃了一惊,叶铭突然之间的暴发吓了他一跳。他不禁恼羞成怒,指着叶铭骂道:“小杂种,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你想死吗?”
叶铭的头发还是湿的,此时被体温一蒸,白气腾腾,仿佛杀气一般盘旋于他的头顶,他冷冷地看着叶振雄,道:“叶振雄,你要不服气,咱们就打一场!”他虽然不能练气了,可一对一的话,教训一下叶子雄还是没问题的。
叶振雄咽了口唾沫,他深知这个叶铭自从父母死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打架不要命的主。不知多少回了,他明明带了很多打手过来教训对方,可总是一不小心就挨上几下,想想就痛。再说,这小子疯子一样跑到漓江里,居然敢用武者大忌的冰水炼体法修炼,爆发力极强。一旦动起手来,武徒二重的他,只怕占不到便宜。
眼珠子一转,他冷笑一声:“你小子别狂,胡三儿可是振英哥的奴才,你打了他,振英哥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
说完,叶振雄悻悻而去。胡三儿惨嚎了一会,也夹着腿走了,临走时怨毒地瞪了叶铭一眼,可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叶铭再送他一脚,那可真要亲命了。
叶振英!又是他!那个抢走他赤龙草,毁掉他经脉的家伙!叶铭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叭叭”炸响,他切齿道:“叶振英!你带给我的一切,我必十倍还之!”
打跑胡三,赶走了叶振雄,叶铭感觉肚子确实饿了。他从床底下拉出米缸,米缸里连一粒米都没了,只能出去吃。父母去世后,留下些微薄家产,勉强够他吃饭的。
叶家东北角处有扇小门,供下人以及贩夫走卒进出之用,叶铭一般都打这里出门。出来小门,对面有条大街,街旁有一排大柳树。燕国位于北方,腊月里寒风刺骨,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地面上铺了一层冰霜。这时光没人愿意出门,都待在家中抱炉取暖,大街上人烟稀少,十分安静。
他出门左转,正要去往米店。就见一棵大柳树下,坐了一名老乞丐。他穿着脏兮兮的灰布衣,上面打满补丁,头发蓬乱如草,皮肤肮脏,仿佛有一层泥灰腻在上面,臭气熏天。
之前进门的时候,还没看到这老乞丐,看样子新来不久。不过他也没闲钱施舍对方,就大步继续往前走。
“年轻人,你想变强吗?”老乞丐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叶铭却听得分明。
他停下步子,扭头看向对方,奇怪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老乞丐看过来,他的眼睛一片混浊,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
“年轻人,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仇恨与执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变成强者,让你有能力报仇血恨。”老乞丐道。
叶铭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个骗子,他经脉都毁了,还怎么变强?于是他冷笑一声,懒得再问,继续往前走。
“你被人毁了经脉?”老乞丐三度开口。
叶铭心头一惊,这老乞丐刚来此地,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眼就能瞧出来?
“今晚,月亮升到最高的时候,你来见我,老夫送你一场造化。”老乞丐神神秘秘地道。
叶铭一愣:“送我造化?”
“你想不想修炼强大的武技?想不想修复经脉,报复仇人?”中年人淡淡问,“老夫能够让你如愿!”
叶铭心头狂跳:“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帮我?”
“想改变命运,今晚来见我。”老乞丐却不愿多解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叶铭带着疑惑离开了,买完米返回草房后一直心神不定。老乞丐的话不停在脑中回响,扰得他睡不着觉,他不禁想:那老乞丐真能帮我?
夜深了。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月光很亮,亮得诡异。叶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虑再三,他最终披上衣服,来到了街上。
老乞丐就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居然不再混浊,月光下炯炯有神,犹如两团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