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经理咂了咂酸疼的牙,感觉到依然胀痛的脑袋,满腹不
陈潇若有意味道:“这么说,我和沈经理之间的误会,还可真是不少啊。”
文朔心里一咯噔,知道他说的是宝尊宾馆状告省台那两个记者的事,不住后悔自己之前怎么不把对方的来头查清楚就贸然行事了呢,如今见陈潇主动提起这茬,自然得极力平息化解了,赶紧又暗暗向沈经理使眼色。
沈经理一脸幽怨,吃了瘪还得跟人卖乖,可看文朔如此示好,也骤感事态有变,只得捏着鼻子认栽,道:“之前的事,应该也是误会,我回头一定再仔细查清楚。”
陈潇笑道:“真的都只是误会?”
文朔和沈经理双双道:“误会!一定是误会!”
看到这滑稽一幕,程玮池几近忍俊不禁,打了人,竟然还逼得人家赔完不是,还一个劲说误会,这也太狂傲了吧……
陈潇和曹勇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走到文朔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都是误会,那说开就没事了,只要不是存心的就好,要不然大家的脸上可都不好看了,你说是不是?”
一滴汗珠从太阳穴划过,文朔登时悬心吊胆。
虽然纨绔成性,可文朔还是清楚一些高门衙内的规矩,一旦被惹毛打脸了,如果不能当场出尽恶气,这段仇怨就算结实了,明里暗里总要寻机清算回来,文朔欺负人惯了,深谙这道理,平常遇到一些背景档次稍低的,他还可以不加理会,可眼下站在面前的陈潇,则万万不可同日而语了,尤其的,他还听父亲提及,陈家这公子哥自打来了云江后,几乎每个惹上他的人都没好果子,阳谋阴谋层出不穷,把人踹下万丈深渊都不带眨眼的!
更别说传闻老陈家在首都乃至华夏国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浩瀚权柄了,哪是他一个寻常小衙内可以触霉头的,活得不耐烦也不见得会找这种死法!
文朔明白自己必须给出个交代,否则对方绝不会罢休,道:“陈先生说的是,如果发生了误会,那就得找到原因解决了,这样往后才能彻底杜绝和避免嘛。”
此话算是给了个口头保证,表示后续会做点事,好让陈潇解气!
陈潇扫了眼还懵懂无知的沈经理,笃定文朔是要拿这家伙开刀给自己做交代,笑了笑,也不多说,招呼程玮池带着雯雯走后,又转向曹勇道:“曹局长,你们分局的办事效率挺快的,只是执法流程,我个人认为还有待改善。”
最后瞄了眼脸色惨白的阎队长,就信步走了出去。
阎队长再莽撞,也从急转直下的情势中觑到了端倪,知道陈潇相对于文朔的背景绝对只高不低,再听后面那句针对自己的话,更是清楚,对方是要曹勇撸了自己!
见人都走了,不甘束手待毙的阎队长只得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文朔,希望他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拉自己一把。
可文朔如今只想着明哲保身,哪敢继续和陈潇唱对台戏,装出视若无睹的模样,和曹局长寒暄了两句,就匆匆出去,打算找宋达梁商量,把沈经理推出去当替死鬼!
曹勇的笑容愈发浓郁,衙内门的纠纷他没法触碰,可见文朔主动退让,意图把沈经理推出来,他就知道,顺着这条线挖下去,自己的这个治安队长死定了………
启动车子后,陈潇朝坐在后座的程玮池道:“先送雯雯去市机关家属住宅区,然后再送去你江滨区怎么样?”
“不用了,把雯雯送到后,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程玮池回道,见陈潇自顾开起了车,不见半点忸捏尴尬之色,芳心忍不住有些愠恼,心说这人看光了自己的身子,竟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心安理得,简直比刚刚逼人认栽赔不是还霸道无理。
听到倚靠在身边的雯雯发出了梦呓似的吟声,满腹牢骚的程玮池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下闺蜜的鼻子泄愤,一阵气闷:喝那么酒干什么,还吐在我身上,不然也不至于吃了这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