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欢欢点头:“是很漂亮,而且也有气质,听说还是个钢琴家呢。”
苏词手擦拭着玻璃杯,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脑海里面不自觉得想起自己和邵非言相遇以来发生的种种。
她不是感情白痴,以邵非言的家世长相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他的身份也不至于闲的无聊的在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身上下心思。
从偶遇相识到现在的同居,期间发生了很多。
细想起来,换个角度思考,其实邵非言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除了要肩负起整个家庭以外还要兼顾母亲的病情,母亲每次发病她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的苦楚谁知道呢。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累了倦了的时候连个可以倾诉的臂膀都没有。
但是现在……似乎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邵非言竟然担任了这个重要的角色,人心都是肉做的,在坚固的冰川也有融化的一天。
何况邵非言从客观的角度评价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男人,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难理解的事情。
她不是圣人,心墙在坚固也难免没有焐热的一天。
至少在他奶奶出现的那一刻,在他千方百计的想让自己扮演他女朋友的那一刻。
她以为他心里起码是有点喜欢她的,但是现在却又不确定了。
欢欢不是说了么,他跟她一样,曾经都有过一段情伤,只不过跟她的暗恋相比更加真实罢了,却同样是刻骨铭心的。
真的很难想象现在这样的邵非言为了一个女孩子伤心难过,绝望颓废是什么样子。
看来他真的很爱那个女孩子吧。
既然这样的难以忘怀,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呢?
想不通,也不想想了,这种事情一向伤神又没有头绪。
到现在她忽然惊觉自己和邵非言之间似乎过于亲密了些,就像叶诗白说的,有哪个关系清白的老板和自己员工同居的?
原来在没发觉的情况下,在她一直想着避开这种不知名感情的情况下,如今为止,她还能坚守的也只有自己的心了。
想着苦笑了下,似乎,这颗心也正在偏离轨道,不知道还能坚守到什么时候了。
“小词,小词,小词……”
苏词回过神啊了一下:“怎么了?”
叶诗白瘪瘪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好几遍了,杯子都要被你擦破了。”
苏词抿抿唇:“没想什么,走神了而已。”
一阵古典音乐声响了起来,是苏词的手机。
看了看来电竟然是林音妹子,笑了笑接了起来:“喂……”
“小词,救我,我……啊!嘟嘟嘟嘟嘟……”
苏词脸色猛变:“喂,林音,林音……”
叶诗白见苏词脸色很不对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林音现在明显有危险,苏词是真的有些急了,脱下工作服扔给叶诗白:“帮我跟许姐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
“哎,不是,你等等,什么个情况啊这突然的?”
苏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灵光一闪,一个人名冒了出来——高赫。
没错,肯定是这个男人,林音上次也差点被他带走,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邵非言的电话。
这种情况只有邵非言的关系网能帮到自己了,高赫这个男人危险狡诈的很,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将他怎么样。
苏词猜对了,带走林音的就是高赫,此时,郊区一座别墅内。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林音一身雪白连衣裙披散着头发瑟瑟发抖的靠着墙壁,绝美的脸上滚下两行清泪。
楚楚动人的模样相信大多男人都会疼惜的,但是,高赫显然不在这行列之内。
邪魅狂放的脸上是狰狞的笑意,毫不留情的反手一巴掌过去,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
“胆子不小啊,竟然敢背着我偷偷打电话求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再次一巴掌挥了过去!
高赫盛怒之下的力道哪里是林音一个弱女子可以承受的了得,两巴掌下去,半边脸颊瞬间肿的老高。
嘴角留着血迹,被泪水浸染的顺延流下,在雪白的脖颈上划过淡红的痕迹,却十分刺目。
林音拼命的捂着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到麻木。
她连叫唤都不敢,怕刺激到了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会受到这种折磨,这个男人跟她明明应该是毫无关系的不是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除了害怕担心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高赫居高临下的看着跟前抖得跟个筛子似得女人,眼里暗沉汹涌。
他高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面前这个女人长得不错,但是除了哭什么用都没有,看着就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