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康一前一后,出了六院,站在门口,深深的喘了口气,往车上走的功夫,掏出电话拨通了木木的号码,电话接通以后,我沉吟一下,缓缓说了一句:“事儿知道了么。”
“我和张西往六院赶呢,轩轩和棍棍伤的怎么样,,。”王木木焦急的问了一句,
“……棍棍毁容了…轩轩下巴碎了…。”我沉默了一下,缓缓说到,
“还好…还好,。”奇怪的是,王木木听见我的话,竟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就是已经比预期的好了,最起码命不会…沒了,
自从來到沈阳以后,我们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导致每个人神经都异常敏感,在外人看來,凯撒高层两个都在看守所里打人命官司,而我和王木木等人,还天天胡吃海喝,风光不减,可谁他妈又知道,现在我们最怕接电话,更怕接电话里面的第一句就是:“出事儿了。”
“不用來六院了,來也帮不上忙,你们直接去人民医院,。”我拽开车门坐了上去,随口说了一句,
“行,我让凯撒过來几个人,,带着点东西,。”王木木连问我都沒问,就猜出我要去人民医院是做什么,
“嗯,见面说吧。”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冲着大康说了一句:“走吧。”
……
另一头,沈阳机场,航站楼里,毕子文穿的挺喜庆,橘红色的阿迪外套,牛仔裤,运动鞋,还带着个黑色彪马的鸭舌帽,挺低调的和一直跟着他的司机,从机场大厅走了出來,
机场门口,两台顶配奔驰s300,两台宝马x6,一台保时捷卡宴,五台车旁边站着十多个穿着黑色t恤,梳着平头,带着金链子,夹着包的壮汉,这些人年纪最小的都得30岁左右,穿着打扮也都非常有档次,一看就不是那种所谓混混,
“当啷啷。”
司机拖着行李,毕子文拎着两个八十年代军绿色的帆布包,走了出來以后,四周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五台车上,
“你给家里打电话,弄这么多车过來的。”毕子文笑着扭头冲着司机问道,
“……你了解我的,如果我打电话,來的会是一百台山地自行车……。”司机点了根烟,摇头说到,
“呵呵,操。”毕子文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拎着帆布包,往车的方向走了两步,
而正在四处扫视的十多个壮汉,正好有两人看见了刚出來的毕子文,愣了一下,随后立马笑着,挺沒形象的喊道:“大哥,。”
“文哥,。”
“唰。”
这一喊其他壮汉的目光,顿时转到毕子文和司机身上,而毕子文走到众人跟前,抬起脚,随意踢了其中一个壮汉的屁股说到:“整这么多人來干啥,。”
“呵呵,大哥,你咋知道是我呢。”壮汉龇牙笑着,顺手拎过毕子文的帆布包,沒有任何生疏感的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你大哥呗。”毕子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叼着烟,在人群中站了一会,简单跟众人寒暄了两句,随后说到:“安排个地方,让家里人都过來聚一聚,我看看,我一年多沒怎么回來,你们到底有几台奔驰,几台宝马了,。”
“行,我现在打电话,。”
“大哥,你要说这个,咱家的车,开个礼仪公司,那是妥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