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实力如若不够,单凭借私下动手脚拉关系,是毫无用处的,反而会给自己找麻烦。”
徐若瑾看着懵懂的她,“何况,这府里管家的永远都是母亲,不会是柳翠的,咱们犯不上因搭上了柳翠,让母亲这边心里忌讳,倒是给自己添乱。”
春草点头答应,“奴婢都省得了,下次遇上一定说。”
“也不用刻意去找,遇上再提也不迟。”
徐若瑾把祭祖的事撂下,又继续的读起书来。
翌日方妈妈得知徐若瑾的那坛子酒被点去祭祖之用,倒是一笑了之,随后为徐若瑾讲起祭祖的礼规来。
十月初一的祭扫虽比不得清明,但这一次徐家老爷完全是为了让众人得知徐若瑾被记于嫡出的身份。
杨氏虽然只为她准备了简单的衣裳,但该懂的礼、该行的仪,徐若瑾必须要做到位,否则会被人笑话。
至于徐若瑾提到的祭酒,方妈妈则教了她一套仪程。
徐若瑾用心记下,更是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作罢。
若非有方妈妈提点,她那日定会出个大丑,杨氏指不定会怎么嘲讽她……
有时候徐若瑾很想不通。
杨氏一心想要自己嫁去张家,把自己夸成花,可该下的绊子她也绝不吝惜的伸出脚。
难道她就不寻思下自己若出了大丑,张家岂不是更瞧不上这门婚事?
虽然自己不乐意嫁,杨氏做事的情绪实在让她觉得荒唐。
也难怪外人都瞧不起她,单是这点儿斤两,让人一眼就瞧个透。
更年期综合症,绝对的!
徐若瑾为杨氏彻底的定了性,也懒得在心底腹诽她。
徐耀辉终归是中林县的主簿,县衙的三把手,十月初一,徐家前往风桥山祭祖的消息传出,陆陆续续也有人筹备那一日的行程安排。
这并非是巴结徐家,要与徐家同行,而是打探好徐家祭祖的时间,避开同一时辰上山。
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李忠林。
李忠林并没有回家乡祭扫,而是找上了杨氏,要在那一日跟着徐家人一起上山。
“徐家和李家乃是姻亲,我既在徐家暂住,赶上祭扫之日总不能视而不见,理应上山给徐家老祖行上一礼。”
李忠林不容杨氏推辞,“除非是伯母看不起小侄,那小侄就无话可说了……”
杨氏张开的嘴又紧紧的闭上。
小人心,海底深,她虽然心底格外不愿,却也知道强行推辞,会让李忠林心里忌恨。
“这件事还需要与老爷商议一声,”杨氏找了一个由头没有立即答应,“会让下人们提前告诉你。”
“那小侄就等候吩咐了。”
李忠林一脸得逞的笑着离去。
杨氏咬紧了牙,低声吩咐黄妈妈,“那天你一定紧紧的跟在二丫头身边,另外把老大叫来,我有话要亲自叮嘱。”
哀叹一声,杨氏满脸厌恶,“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搅屎棍,可别在那天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