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砚冷冷地看着娘不快的脸色,直接无视,“阿诗,我们走!”
夏侯夫人正待发作,却被夏侯元帅呵斥,“郡主不舒服,阿砚,送郡主回府休息!”
唐诗顾不得夏侯夫人难看的脸色,起身随着夏侯砚离开!
刚刚出了正殿居然遇到了郦沉鱼,她看着夏侯砚和唐诗,风情的眼眸中掠过一抹讶然,笑道:“今日是端淑太妃寿辰,少将军怎么这么快就要带着少夫人离开了?若是太妃娘娘知道了,怕是要心生不悦了?”
夏侯砚不卑不亢道:“改日我自会向太妃姨娘请罪,不牢丽贵妃娘娘费心!”
郦沉鱼脸色一变,却很快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看着夏侯砚保护下的唐诗,脸色不太好,想起自己的弟弟,郦文轩,好好地去从军,回来的时候居然变成了痴傻,郦文轩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眼前心爱弟弟变成了这副模样,郦沉鱼心如刀割。
虽然后来,文轩偷偷告诉她,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痴傻,是装的,郦沉鱼这才缓过来,可是没缓多久,就高兴不起来了,她知道,文轩这辈子的功名算是毁了!
后来,康亲王爷派人调查才知道,郦文轩的顶头上司居然就是已故建威将军的儿子谢明正,郦沉鱼本能的想,谢明正是不是在乘机挟私报复?
郦文轩哪里敢告诉父亲和姐姐他在军中又是喝酒,又是逛窑子的事?如今见到父亲和姐姐一直埋怨他的顶头上司谢明正,也就聪明地把罪责都推到谢明正身上去,说谢明正平日多般苛责他,乘机公报私仇,说要为自己的表妹出一口气,这次的丢粮事件原本也和他毫无关系,但是谢明正为了寻找替死鬼,才把他推了出去,他灵机一动,装傻才逃过一劫的,要不然根本就见不到父亲和姐姐等人了!
郦沉鱼见到昔日*倜傥的弟弟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疼得半死,又不敢请太医,怕走漏了风声,京中有心人太多,难保时间一长,不会被有心人看出破绽,只好和父亲商量,以把文轩送到郊外疗养的由头,送出了京城。
郦沉鱼恼恨谢明正,自然也就不能不恨唐诗,可是唐诗如今是夏侯砚的夫人,身份尊贵,也不是她可以随意动手的,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一时,郦沉鱼想到此,妩媚一笑,“少将军,既是少夫人身体不适,本宫就不打扰了!”
唐诗已经看见了郦沉鱼不善的眼神,她从来都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只怕已经把她弟弟郦文轩的事情记到明正哥哥头上了!
好不容易出了宫,夏侯砚扶着唐诗上了马车,正色看着唐诗,声音带着淡淡恳求,“跟我回去好吗?”
唐诗听着他的心跳声,心中一片平静,轻轻摇头,她在等在等待他的选择,或者说他的承诺,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纳妾,不管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唐诗也不会再对他付出一丝感情。
看着他失望的眼神,唐诗忽然想起那次的初见,他一身白衣,却光芒万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意悄然滋生,直到深入骨髓,如果要斩断,必有摧筋动骨之痛,可是她愿意!
他忽然双手捧起她的脸,满是关切和*溺,将自己的唇轻轻吻了上去,声音醇雅如歌,“阿诗,此生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再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唐诗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眼眶一红,竟是差点落下泪来,这样的嗓音再熟悉不过,午夜梦回之际,经常能听到他的轻声呢喃,“阿诗,阿诗!”清晨梦醒之际,恍如还在身边,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境!
空气微微有些凉,唐诗依偎在他怀里,渐渐困意袭来,意识迷蒙间,不知道何时竟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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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竟不是在自己府中,竟然看见他坐在*前,拿着书细细翻阅,听到她醒来的声音,大手掠过她额头,“还好,昨天你受了凉,我还担心你发热呢!”
唐诗这才发现这既不是在谢府,也不是在夏侯府,而是在清心雅筑,温暖的晨曦从窗棂飞入,“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不来这里,来哪里?我的夫人!”他呼吸变轻,神情间极是温柔,含笑道。
她抬头看他眉眼,心底泛起一抹异样的情愫!
他低头亲着她的脸,“你都嫁给我了,总不能老是住在谢家,知你一直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唐诗嗔道:“所以你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把我带过来了?我还没同意呢!”
他哑然失笑,“我和你一样,我们的孩子冒不起第二次险,我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一丝一毫也不行!”
唐诗静静打量他,似乎永远也看不够,忽道:“那你娘呢?”
窗外一抹晨曦的光照在他脸上,温暖和熙,使得他本就俊朗的脸越发俊美,淡淡道:“她才需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