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名扬饮了一口茶,看着唐诗,眼中有一丝复杂掠过,被云姨看着眼里,暗自叹息,这孩子到了这年龄还不肯娶亲,她是他的远方姑姑,岂会不知他的心思?
唐诗轻品杯中茗茶,淡淡道:“那戏班子的青衣可曾说了什么?是不是他们一起谋害张二公子的?”
阮名扬摇摇头,“可笑的地方就在这里,那青衣说他和李姑娘只是点头之交,从来不曾和李姑娘有什么私情,依我看,无非是想撇清和李姑娘的关系,怕惹祸上身!”
唐诗闻言眼眸收紧,忽然站起身,“阮县尉,我想去见见李姑娘,可以吗?”
阮名扬随即起身,爽快应道:“当然可以!”
阮名扬在前面,唐诗和雅霜在后面跟着,还没走出大门,就遇到了二小姐唐涵。( ?#
“姐姐这是去哪儿呢?”唐涵的目光飘过英俊的阮名扬,又落到唐诗身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阮县尉吧?怎么到府上不是找爹爹,而是找姐姐?”言语间的含沙射影谁都能听得出来!
阮名扬看着衣着华丽的二小姐和荆钗素衣的唐诗,眼眸掠过一丝黯然,不过不满归不满,这是他的顶头上司的家事,他也插足不了,笑着解释道:“二小姐有所不知,如今县丞大人正在为一桩案子费神忧心,我身为属下,自当为县丞大人分忧,想请大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涵打断了,目光挑衅地看着唐诗,毫不客气,“少拿爹爹压我,姐姐,我们唐府也是大户人家,青天大白日的,你和阮县尉毫不避讳男女有别,举止这样亲近,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有损我们唐府治家清正的名声!”
唐涵一语双关,不但明示唐诗行为不检,还以主人的身份说话,告诉唐诗,现在她娘才是当家主母!
韩映之本来是准备将替嫁之事一直瞒着唐涵,怕她年轻,沉不住气,嚷嚷出去,坏了大事,可是转念一想,过不了多久,步府的人就要来迎亲了,要瞒也瞒不了多久,怎么着也得告诉涵儿这个当事人,于是将她的计划和盘托出,千叮嘱万嘱咐不可说出去,以免节外生枝!
唐涵心中一直都暗自羡慕长姐居然有这样一门京中高亲,现在知道娘早就打算把这门亲事变成自己的了,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开始毫不顾忌唐诗的嫡出身份了,在她心中,她才是嫡出的,当家主母是她的娘,有什么好顾忌唐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