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严还未到病房门前,那间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医生装着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唉~”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他还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是啊。”另一个男人应声道,“可是也没办法了,那种病,实在太罕见了,叶总请了国内外那么多医师专家,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叶总真是太可怜了,你们没看见当我说让他节哀时,他的表情吗?唉~这年头,怎么好人都没好报。”
“你们两人先回去吧,叶总既然想和逝者单独呆一会儿,我先去提醒那些护士暂时别进去打扰。”
“好...”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肖烬严的身旁走过。
肖烬严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周围寂静一片,心跳声似乎也在某一瞬间消失了。
可惜?节哀?什么意思?
许久,肖烬严才再次抬脚,朝着那扇门缓缓走去。
那间病房好像离肖烬严很远,十几秒的路程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就如同漫步于云端,魁拔的身姿飘飘忽忽,又如走在钢丝线上,随时会轰然坠下,摔了四分五裂!
站在病房前,肖烬严却面无表情的低头望着脚下,细细的,倾听着病房里传出的每一个声音。
那是极度轻弱压抑的啜泣声,是叶晨俊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肖烬严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却感觉遍体生寒!
不知过了多久,肖烬严终于抬头,顺着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
病床边,叶晨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双手紧紧的握着叶幕的一只手,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只有泪水一滴滴的落着,病床上的人已经被白色的布蒙住了脸,什么也看不到,一条手臂苍白的垂在床边,露出来的那只手的手腕,正带着一条小骷髅手链。
世界好像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无边无际的寒冷空间里,仿佛只剩下肖烬严一人。
肖烬严嘴角抽搐了一下,抬手抓了抓额头,突然笑了起来,像个傻子!下一秒,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有人说,极度的痛苦会让人从梦境中醒来,对肖烬严来说,能有一个知晓叶幕没有背叛自己的梦就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
被咬的手腕鲜血淋漓,肖烬严依旧没有停止,似乎要将手腕上的那块肉生生撕扯下来。来往的病人以及护士看到这一幕吓坏了,甚至以为肖烬严是个精神病人,看着肖烬严阴狠嗜红的双目,纷纷避而远之。
孟传新出了电梯,正好看到这一幕,惊愕不已,迅速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