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一愣,仰着头,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夏夜白别过头,几乎不敢看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美,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情欲染上了桃花一般的嫣红,嘴唇水润性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他对这个女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强势的那一方出现在自己跟前,照顾他,保护他,这样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更让他心动不已,要不是顾念着她身上有伤,他早就不管不顾把她扑倒在床上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甚至来个小小白的话,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突然离开自己了。
夏夜白将夕颜缠着自己的颈项的手拨开,将她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弯腰去过被子,就要替她盖上。
“相公。”
夕颜轻叫了一声,对着他发颤的颈项吹了口气,夏夜白的身子顿时怔住,像是雕塑一般,全身上下的血液皆往上涌,一张脸憋的通红,像是胀气了一般。
“不要玩我了。”
他巴巴的瞅着夕颜,满是哀怨。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被咬的还不是一朝,而是半个月,夕颜身上有有伤,他心里如何能不忌。
“夏夜白。”
夕颜轻轻叫了一声,仰着头,这一次,她环着他颈项的手很是用力,直接让他跌在自己身上,闷哼了一声。
她从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疼痛,那是她活着的最好证明。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如何过得,不过方才那一同怒火,她很清楚的就窥探到他心里的不安还有惶恐,她心疼,真的心疼。
不是不明白的,对他,她一向体谅。
雪兰殿那日,命悬一线,她就一直在想,要是她离开了他该怎么办?她以前过着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今日从来不想明日之事,现在为了他,才费尽心思筹划。
如果那天就那样离开,一定会成为她一生最大的遗憾,既然爱了,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她想和在他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永恒,他们做能做的不过是珍惜现在而已。
夏夜白也被她弄的快要疯了,方才不过是因为夕颜身上的伤才极力压抑着,哪里就经受的住夕颜这样的挑逗,这一次,他再没有任何的犹疑,化被动为主动。
除了夕颜,他未有任何伺候别人的经历,女子的衣服素来繁琐,他替夕颜穿戴的衣裳,不过只是简单的在腰间系一根腰带而已,更没有那个耐力替她换上肚兜,如此反而省去了不少气力。
腰带解开,入目便是如雪一般的玉体,左肩处的伤口已经结痂,腰上绑着绷带,这一切,都让他心疼的发疯。
“颜颜。”
他轻叫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禽兽,不过这么久积蓄的欲火,再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后,这个女人是他深深爱着的,这个样子,他如何还能不动情。
诚如她说的那般,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她爱他的证明,这身子,比任何人的都要美。
夕颜笑了笑,双眼迷离,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裳,发燥的狂热瞬间爆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染上了如雪一般的情欲,伸手扣住了夕颜的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他知道,她虽然有些偏瘦,不过身材却是极好的,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是坦诚相见,两人皆是第一次,有的不过是理论的经验。
夏夜白唯恐夕颜变卦,也不多做纠缠,能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已属难得,他可不做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夏夜白突然低下了头,吻上了夕颜的唇。
阳光挤下了月亮,穿透层层的云层,晒进宁静安谧的房间。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皆无任何的尴尬和羞赧之意,好像昨晚的事情合该就是那样的。
“颜颜。”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夏夜白叫了一声,直着身子,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夏夜白。”
夕颜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吻痕,大叫了一声,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盯着夏夜白。
“你这个禽兽。”
夏夜白没有反驳,从床上站了起来,瞧见雪白床单上嫣红的血迹,嘴角不可遏制的向上扬起:“你在床上躺着,我去打水给你清理一下。”
夕颜动了动身子,眉头不由的皱起:“昨天晚上你就该忍着。”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知道她又要和自己以前一样,胡搅蛮缠一番了,天上掉馅饼,心里的大石算是放下了,正跟人顿觉神清气爽,她即便是要打要骂,他心里也是开心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虽说昨晚是她几次三番主动,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喝了那么多的十全大补汤,如何能忍的住,不过她身上有伤,确实不该那样做的。
“是我的错,我去给你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换药。”
夕颜见夏夜白态度如此诚恳,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哼了一声,倒在床上,用头盖住被子:“你给我快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毕竟是第一次,饶是她再怎么强悍,心里还是有些害羞了。
夕颜整个人躲进被窝,嘴角上扬,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从今天开始,夏夜白的身上就已经打上了她的标签,真真是她莫夕颜的男人了。
夏夜白小心翼翼的替夕颜擦了身子,换了药,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昨晚两人亲密了一番,夕颜也没有刻意挑逗,夏夜白动作顺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