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忙着别的事情,红豆在门外伺候,听到夕颜的叫声,忙跑了过来,笑道:“王妃,可是那瘟神被赶走,居然睡得这样安稳?”
夕颜也没多想,四下看了眼:“王爷呢?怎么没瞧见他?”
红豆哦了一声:“那瘟神不是要离开王府了吗?王爷为她践行去了。”
“出去了。”
夕颜一听,顿觉得不妙,急忙忙的炮灰房间,穿戴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跑了出去。
“哪里?”
“听说是岳阳楼。”
“冰初,不是说出岳阳楼吗?这是哪里啊?”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山风吹过,两旁的古树拂动,带来阵阵的凉意。
山路崎岖,来往的路人很少,冰初走在前边,夏夜白气喘吁吁的跟在紧跟在她的身后追着,上气不接下气。
“冰初,好累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夏夜白跟不上,双手撑着膝盖,蹲着身子,停了下来,直接不走了。
冰初手上拎着个包袱,见四处来来往往零星的几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壮汉,眉头不由的皱起,看着落了自己一大截的夏夜白,瞧了瞧正中的日头,整张脸板起了脸,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扬起笑容,走到夏夜白跟前。
“王爷是个念着旧情的,要不然今日也不会送冰初了,也不枉奴婢这些年尽心尽意伺候了您一番,王府的情况,奴婢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岳阳楼,号称皇城的第一酒楼,王爷的身份自然不能坐在一楼的大厅与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同堂了,二楼的雅间,王爷身上哪里来的银子,没有银子那里的人岂会随随便便让我们进去的?”
冰初走到夏夜白跟前,言辞恳切,那双眼睛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了一般,句句都站在夏夜白的角度上,着实善解人意的很。
“不是奴婢抱怨,王爷才是恭王府的主子,可依奴婢看,整个王府的人,有哪个人把王爷放在眼里的,王妃的命令是命令,王爷说什么,可有人放在心上?哪个王爷出府不是前呼后拥的,腰缠百金的,可王爷呢?王妃把王爷实在管的太紧了,堂堂王妃,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冰初叹了口气,见夏夜白要坐在地上,忙拽住他的手:“奴婢思前想后,还是不要给王爷添那些麻烦了,那些个银子王爷放在身上,看到什么喜欢吃的,用钱也方便些,过了前边这个山头,离奴婢家就不远了,前边这林子怪恐怖的,王爷看在我们以前多年的情分上,再送送奴婢吧。”
冰初闻言细语,好说歹说,差点就在夏夜白的跟前跪下来求他了。
嘴巴上这样说,心里却把夏夜白骂了个半死,真不知王妃是怎么想的,这王爷疯癫痴傻,面目丑陋,整日戴着面具,还喜胡搅蛮缠,身为男人,走这么点路就抱怨这抱怨那得,别的王妃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走在路上面子上都有光,哪像这个傻子,什么都给不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母夜叉才能容忍的了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