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御天麒在早朝之上,心中莫名地感到惶然,他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他勉强打起精神,听完了大臣们的奏章便吩咐小豆子退朝了。
下朝之后,他直奔御书房,脚步如飞。
吱——
推开御书房的门,里面亦如往常,毫无变动,唯一改变的是,那张挂壁的仕女图不见了。他黑玉子眸蓦然沉寂,呆呆地凝视着空荡荡的墙壁,忽而,他飞步踏上玉阶,伸手,慌乱地摸着空空的墙壁。
“小豆子,小豆子——”他慌乱地叫唤着。
小豆子急促地躬身跑过来,他抬眸一看,神色惊愕。那副皇后娘娘的画像怎么会不见了?先前去早朝的时候,明明还挂在这里的,他都见过的,可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画像怎么就不见了呢。
“小豆子,画像呢,娘娘的画像呢?”御天麒黑玉子眸中掠起一道疯狂之色,他抓着小豆子拼命地摇晃起来。
“皇上,奴才也不清楚,这画像早朝之前还在这里的。皇上别急,奴才去问一问清理御书房的宫女,会不会清扫的时候给收起来了。”小豆子攒侧着这种可能性。
御天麒立即松开了小豆子的双臂,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定要给朕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奴才这就去找,这就去找。”小豆子飞速地奔下玉阶,他想要去问一问今日打扫御书房的宫女。
然此时,一道张狂而凄厉的笑声,却直朝御书房这边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
御天麒闻听到此声,他深邃清寒的黑玉眼眸飞掠一道快光,那是,那是赵惠儿的声音。他龙袍扬起,飞身朝笑声的来源方向掠空而去。
乾宁宫的房顶上,一向妆容得体的赵惠儿,雍容华贵不露声色的赵惠儿,此刻她长发披散,眼神张狂,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剪刀,逼在双手被捆绑的陆仪静的咽喉处。
“赵惠儿,你在干什么?朕命令你放开静儿,立马下来。”御天麒黑玉子眸中光色冰冷,他冷冷地注视着赵惠儿。
赵惠儿哈哈大笑,她看到御天麒之后,忽而莫名地冷静了下来,她笑得有些诡异。“御天麒,你终于来了,本宫等得就是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气喘吁吁跟在御天麒身后跑来的小豆子,他眼尖的发现一张被烧毁得面目全非的画轴,那画轴的一角正巧就是皇后娘娘的画像。
“皇上,皇上,你看——”小豆子双手捧起烧得已不成样子的画轴走到了御天麒的身前。
御天麒看着方箐的画像遭受如此烧毁,他黑玉子眸掠起一道痛楚,他颤颤地伸手,抚向已经没有人像的画轴,心中怒火高高地扬起。
他抬眸,盯着赵惠儿狰狞的笑容,眸光瞬间变得危险而犀利。
“赵惠儿,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怎么样?御天麒,你竟然问我怎么样?哈哈哈——太好笑了,真的是太好笑了,本宫至今为止,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恐怕就是你的笑话了。”她笑得飙出了眼泪,笑得凄厉而恐怖。
而后,她神色一沉,阴暗的毒辣光芒晃光她的眼底。“御天麒,你害死天行,害死我腹中不足二个月的皇儿,害死我赵家一族,今日,我就替他们讨回公道,我要你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她狠狠地一揪陆仪静的头发,疼的陆仪静扭曲了面容。“这个女人,你知道吗?御天麒,全靠这个女人,我才能报的今日之仇。”她手中的剪刀轻轻地滑过陆仪静的咽喉,笑得有些狰狞。
“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你为了救方箐,承受了炽焰冰山两重之苦,而这样的身体,在一个月之内,最碰不得便是一样东西,那就是蛊。你知道吗?最近你的饮食都是这个女人亲自给你调理的,都是她亲自下厨给你做的。可是你知道吗?七天七夜里,她在你的饮食里放了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又张狂地笑了起来。
“这个愚笨的女人,本宫收买了她的侍女都不知道,她竟然以为那是上天赐给她的回心转意痴情散,她怎么就不会用脑袋想一想,这么好的药本宫要是有的话,那么本宫早就自己用了,怎么还轮得到她用。”她话到这里,邪恶地笑了笑。
“御天麒,我老实告诉你,你的体内,现在已经被本宫种植了生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