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七个魂器。这是亚历克斯在埃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第一个魂器,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那本日记,在亚历克斯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被亚历克斯破坏掉了。
而剩下的六个,其中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已经被雷古勒斯?阿塔洛斯?布莱克给得到的。
但是,对于现在的亚历克斯来说,完全都没有必要了。
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像是一个小孩拼拼图一样,找到每一块适合的拼图,然后拼出个完整的形状。只不过,亚历克斯要拼得是一个人的灵魂,而不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十来块一盒的劣质拼图罢了。
你曾经俯视过苍穹吗?像是拥有翅膀的飞鸟,振翅高飞在最高的天空,看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这本是道普普通通的门。除了门最中心,一点细长的血红色以外,与普通的木质门并无二样。但是当亚历克斯推开那扇,伏地魔灵魂的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切都变了模样。
还是那句话,你曾经俯视过苍穹吗?
亚历克斯现在忍不住也想要这样问问自己。
这面悬崖,不知道是有一万米,还是有十万米。
这是亚历克斯往下看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亚历克斯的前面,是望不到底得悬崖。而他的身后,却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如果你的眼睛,够好的话,就能够发现,在这黑暗中的洞穴里,边缘有着门框的痕迹。
是的,亚历克斯已从门里出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前面就是看不到底的悬崖峭壁,垂直九十度得出现在亚历克斯的脚下,身后就是刚刚亚历克斯刚刚进来的地方。
亚历克斯突然笑了,就像是一个沉坐良久,思考棋局的棋手,终于看出了对手所下的那一步妙手,于是整个人便舒展了开来,笑得也格外的轻松。
“这就是伏地魔的应对?”亚历克斯一个自言自语道,而他的声音却犹如雷鸣一般,传出了回声来。
这里是个绝对安静的世界,却有足够的空间,才会造成这样的现象。
可是,这都不是亚历克斯所注意的现象。
“一个可以与邓布利多比肩,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巫师,又怎么会放任别人进入到自己的灵魂里呢?”亚历克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所谓大脑防御术,就是在自己的大脑内,筑成一道又一道的堤坝,来抵御别人对自己大脑的窥探。但是对于灵魂,又何常不是呢?”
“您说的很对,这就是伏地魔灵魂的堤坝。”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风,黄昏时吹动远山上池水的春风。这样一个轻柔的声音,本该也带着一张温柔的笑脸。
但是亚历克斯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的笑,很逍遥,很放肆。只要是男人,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他就一定会愣愣地呆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却不一定会流出来,但是粗重的吐息声,却必定会像是雷鸣一样。因为无论什么男人,看到这样的笑容,就一定会想到一张温暖柔软的床,想到一个温软嫩滑的夜晚,想到一阵春风下的春雨。
亚历克斯却没有这样作,他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一丝一毫,像是一块古井,无论多么温暖细腻的风,都吹不到这最下面的井水。原因很简单,因为亚历克斯已经见过太多次。这样美丽的人。
“西尔芙我该怎么做?”亚历克斯说道。
“这是他灵魂的堤坝,并不是他刚刚在那一瞬间施的魔法,而是他作为一个巫师,所本能的保护。”
西尔芙往前走了一步,和亚历克斯并排站立着。而她的脚尖,也已经悬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