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躺在那里,用仅剩的魔力让自己一点一点的恢复,看看能不能恢复活动能力。刚刚他故意问lancer,就是为了能够确认后者是不是放过自己,现在lancer既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最好不过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了下来。
“喂,能动吗,archer?”
archer顿时浑身上下升起一股寒意,他睁开眼睛,正好看着自己的脸在洞口上面冲自己微笑。
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在洞口微笑,archer吸了口冷气,他的脸上立刻满是冰霜。
本来他还指望着自己能够恢复一点实力,跑出去,现在看来,大概是没有机会了――该死,这个化装成自己模样的家伙,他怎么又跑回了这里。
白色的骑士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直接站在了archer的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嗨,你看起来气色不怎么样,你还好吗?”
“还没死”弓兵哼了一声。
“唉,别那么生气吗,好歹我也和你相识一场,也算是熟人了”白色的弓兵耸了耸肩,随后,他打量了一下archer的身体,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样的伤势竟然还没死,最惊人的就是,你竟然连灵核都没有伤到,你还真是个命大的英灵呢。”
对此,archer又是哼了一声。
“咦,酒?”白色的骑士将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有趣的打量了几眼,明白这是lancer留给archer的:“真是的,lancer回来找你喝酒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差劲的酒友,明明了解你现在的状况竟然连瓶子都不给你开。”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呢?”了解到了自己是没有办法逃出升天了,所以他也放松了身体,毫不防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也是来问我问题的吗?”
“啊?问题?lancer那家伙就是为了问你问题才回来的吗?”白色的骑士一脸惊讶,随后他摇了摇头:“不,我可不是来问你问题的,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确实呢。
archer看着自己的冒牌货:“既然你不是来问问题的,那么,就换我来问个问题吧。”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没死,而且不是当场解决,反而故意回来吗?”白色骑士一脸洞察人心的微笑。
重伤的骑士看着他的眼睛:“差不多吧。”
“要说的话也简单,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有没有死罢了,毕竟,如果你死了那最好。活着,我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白色的archer轻轻松松的说。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能够回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一时的念头使然。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超值的。
随后他摇了摇头:“lancer实在太大意了,他以为servant只要重伤,没有master,不管他也会自动消失,可是他忘了,archer职阶的最大优势,单独行动。你是所有servant当中失去master之后消耗最小的,即使没了master又受伤,也可以凭借剩余的魔力继续修复自己的身体,因为消耗小,不用担心因为用魔力治疗自己而导致自灭。现在你的魔力……嗯,剩下两成左右。他把你丢下,之后你能动了之后,万一发了狠,找几个人吸吸,攒积了魔力给我找麻烦,那我可就头疼了。”
白色的弓兵说着,不住的叹气。
而archer丝毫不理会,他很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变化:“吉尔伽美什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你不是master,你是怎么变成他的master的?”
他问,好像刚刚没有听到白色archer的长篇大论。
“啊,谁知道啊,他先回去了,现在正高高兴兴的在哪个街道上溜达着的吧”冒牌货随意地说:“至于我会成为他的master,那是因为毕竟是活动的master比较好,比起那些玩意儿好多了。”
archer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冒牌货。
这个时候,白色弓兵伸了伸懒腰,他看着archer漠然的脸,笑道:“闲话也说了这么多了,现在,就让我解决你这个问题解决吧。”
archer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对于死,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知道吗,archer,英雄这种东西啊,说白了也是些很脆弱的东西,不管你这样的英雄,还是lancer他们那种”似乎有些感慨,白archer如此说道,他的语气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弯下了身子,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凝聚出了一柄短剑,一字一句轻轻道:“有些时候,这样的一柄短剑就能够解决英雄,有些时候,甚至连这样的短剑都不需要,只要用心就可以。”
原本一脸冷漠的archer在看到这柄短剑的时候,灰色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色彩,他立刻激动了,挣扎着似乎要站起来,但是重伤之下,他哪里站得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呵呵”白archer笑的云淡风轻。
“投影……你……”激动之下,archer的声音都走了形,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啊啊,是投影,没错”白archer点了点头:“但是我的投影和你的投影可是不同,这个可是更高一级的东西,你的投影级别上都会有所降低,但是我可不同,我上面有人给我撑腰,制作的东西都是和真品一般无二的东西,即使是英雄王的藏品,我也能制作的和他不分上下。”
archer咬紧了牙齿,他的声音嘶哑:“你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投影的能力?你到底是什么?”
白色骑士颇为好笑的看着一脸激动的archer,最后,他低下头,凑到archer的耳边。
“也好,最后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吧”他的声音轻轻传入了英灵的耳朵里:“我是……”
伴随着他的话,白色弓兵手臂狠狠挥下,短剑的锋刃刺入了骑士的胸膛……
天空的云如此恬静,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话,可能会很安逸,也可能会很无聊。
现在,依莉雅就是后面的感觉,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云一点一点的流动。
她眨动着大大的眼睛,红色的眸子却没有一点的活泼。
最终,她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士郎。”
士郎,确实是士郎,现在正在回来的过程中,他在saber背上,被后者背着回来。曾经他背过saber跑,现在立场倒转了。只是,他的情况一点也不好。
从刚刚开始,这个身上好像长角一样,长出无数剑刃的家伙,现在身上好像发烧了一样,滚烫滚烫的。这让骑士王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试图往士郎的身上注入的魔力,打算用自己的宝具为士郎治疗伤口,但是原本应该效果显著的宝具这次竟然失灵了。
不,也不能说是失灵。因为士郎身上的伤口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减退着,伤口,以及凸出来的剑刃,都在收口或是缩小,但是速度比起曾经十分钟就将berserker的伤口轻易治好这样的神速,实在是慢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士郎身上那股奇异的高热,却没有因为治疗有所减退,一直都是奇怪的高热。
更让saber心中不安的是,伴随着那股热量,士郎的身体内部,似乎有所变化的样子,而且,但是,那股力量似乎对自己的身上也有所影响。
她一只手扶着士郎不从自己的身上摔落,伸出另一只手放到面前。看着手腕上覆盖着的铁甲,saber有些皱眉。
这个感觉……
忽然间,身后的士郎动了一下,他发出了一个声音。
saber一惊,急忙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着士郎,但是后者并没有醒,只是以为身上的痛苦而呻吟了一声而已。
远坂也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她将昏迷的樱放下靠着,过来观看士郎的情况。
“凛……”saber不知道该如何说明。
“啊,我知道”远坂点了点头。
她在路上一直盯着士郎的情况,对于士郎状态,她只是看倒是不能够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好事。
她对saber说:“这样下去不行,士郎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么拖下去可能不太好,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然后检查一下。”
saber点了点头,左右环顾,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点来让远坂对士郎进行检查。随后,她和远坂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士郎的身上在烧,在燃烧,他感觉到很痛苦,几乎要抓狂却又无法找到发泄的渠道。那高热的锻造之火,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都到脚都烧化了,然后重新铸造。伤口开始流出杂质,剑锋开始重新缩回体内,变得更加有力量。
骨头在火焰的锻造下,开始变得无比强硬,血肉似乎也变得坚韧起来。
卫宫士郎的身体,开始从内部重新换为新的。
此身为剑铸。
身为剑所构成。
吾身为所持剑之骨。
体内为剑所成。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
再一度,回望那血染的山丘。鲜红的记忆,这个情景已经看过好几遍,满是血色的山丘,大地,天空。
消停的战场,没有一丝的惨鸣哀嚎之声。
有的只是兵器满地,血流满地,尸体满地,死亡满地。
在这个地方,刚刚又经历过了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