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和saber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两人的后面,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们,就好像宴会上唯一被忘了的那个人。
“lancer……”士郎忽然想了起来,在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saber确实说过,lancer就呆在客厅里,结果被自己给忽略了,忘记了他,直接出来了。
他看着lancer……嗯,说起来,这个家伙之前不是说过要去救远坂不是吗,好像中世纪骑士传说一样,但是他不是应该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出于心中的疑问,他向蓝色的野兽开口:“什么啊,你还真闲啊,呆在别人的家里懒坐……而且,你不是说过要去救远坂吗,那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lancer?”
“……”
被士郎的真心话给噎了一下吗,枪兵没有说话,他把眼神挪到一边,然后等了一会儿,就像是等待让自己尴尬的气氛被人忘记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像是刚刚士郎没有说话一样似的说道:“从saber那里听来了大致的情况,听起来现在的archer已经没有了master,对于那混蛋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而且他由你来对付,我就更不会插手。”
“……”对于蓝色骑士若无其事的厚脸皮,士郎没说话。
“那么事到如今你打算干什么呢,lancer”saber瞪视着比自己高出两头的男人:“你并不需要与我们同行,请立刻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喔,saber,我会受不了的”lancer龇着牙,眼睛里也是战意熊熊:“会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战的时候,我被束缚时的心情。”
“那么你想要干什么呢,如果是现在和我们决战的话我绝对奉陪”saber娇小的身躯面对着高大的骑士,怡然不惧。
“嗯……”枪兵用难分难舍的眼神看着saber,似乎在忍痛下什么决定,随后他苦着脸看着saber,唉声叹气:“如果是两天前的话,听到你的发言,我一定连话都不回就朝你冲过去吧,但是现在即使是你请求我也不会干的。”
“哎?”
这点倒让saber有些意外,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也算是摸清了lancer的脾性,豪爽,嗜战,好色……完全符合某种英雄形式的英雄,但是现在他竟然说出自己请求也不会和自己战斗。
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吗?骑士在心中考虑了一下lancer话里是不是带着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她问。
“我并不想跟你们这边为敌啦,因为我的master没有新的命令下达,在此之前,我是自由之身,所以跟你们去看看也无妨,而且……”说到这里,枪兵的声音变得冷漠了一点,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是杀意,似是伤痛,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正常了,嘶哑的声音里充满暴力:“我有事情问archer那家伙呢。”
她狐疑盯着枪兵,但是后者潇洒自然的任凭她观察,似乎还想摆个poss让这位观众过过瘾。
终于,saber真的看不出lancer是不是说假话,只能够回头看向士郎,希望听他的意见……不,应该是听他说出拒绝的话吧。
但是士郎如同她预想的一样,点了点头:“嗯,随你高兴吧。”
“唔……”枪兵理所当然的点头,而saber却是有些生气:“士郎,lancer是敌人,怎么可以简单就相信他。”
“这倒不用担心,我跟他也算是见过好几面了。虽然他是个怪人,但是不会说谎了。比起带有目的接近,他反而会是直接冲过来的那类,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士郎宽慰她道。
“可是见过的好几面当中有一半是抱着杀死你的目的”saber立刻对士郎与lancer的亲近感到发火了:“你难道就这么忘了吗!”
“啊,这点,我当然记得啦,当然,没有忘记,我并不是没有思考才那么说的”士郎推了推手,希望saber的眼神不要那么锐利,他陪着笑脸:“当然,如果saber不希望这样的话,可以撵走,但是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跟在后面尾随吧。比起这样,还是放在身边监视,不让他做小动作比较好不是吗。”
“虽然……这样是没错,但是……”saber支吾起来,她终于被说服了,不过,她依旧通过别的话语表明自己保留意见:“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如此的变动呢,没想到你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变得如此能言善辩呢。”
“呵呵。”
那边的lancer看着这边的话谈完了之后,不管有人对他反感,硬生生插进话头:“还好有人明白事理,果然见到熟人好办事啊。”
如果熟人是见过四次有两次要杀你的话,这种熟人还是算了吧。士郎腹诽。
“而且你啊,saber”lancer自然是不知道士郎的想法的,他正对着少女骑士淳淳教导:“像你这么死板不知变通的话,战场就会变得无趣的哦,多多向你的master学习吧。”
“唔……”被枪兵的话哽了一下子的saber立刻着急的反驳:“才不是这样,不知变通的是士郎才对,你根本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么辛苦。”
“啊?”枪兵挑起了眉毛,惊讶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所说的辛苦所在何处。
saber自然是有苦说不出。
像是不要亲自上战场啊,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等待战况结束啊,敌人是servant你打不过啊,还有千万别想着为从者挡刀啊……真是多不胜数啊。
但是枪兵却一脸吃惊的看着她,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是吗,那么能够说给我听听嘛,嗯,去城堡的路程很远,在路上就把你辛苦的事迹一一道来,英灵的忠诚可是最好的下酒菜啊。”
lancer立刻变成了最忠实的听众。
“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事情不可啊,这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saber立刻怒了。
“只不过是想分担你的忧愁,不是有句话叫做分享朋友的喜悦,喜悦会增加一倍。分担朋友的痛苦,痛苦会减轻一半吗”枪兵一副别和我客气的嘴脸,但是他没考虑到自己是把两样综合了,拿别人的痛苦增加自己的喜悦。
“你……”
听着身后saber像远坂发飙一样怒吼,士郎有些摇头,看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性不合吧,不管枪兵的主人是谁,他都够呛。不过……
士郎有些哭笑不得,平时冷静的saber竟然会被枪兵逗的如此生气,果然远坂不在她身边而是自己,让她的心智下降了一级吗。
不过也不能让她这么下去了,士郎只好出言提醒:“喂,没时间玩耍了,已经到了午夜了,得尽快赶到城堡才行。”
“我才没有玩耍!!!”
“是是”士郎没有回头,他边走边摆手,示意自己了解了。
骑士因为愤怒而脸色发红,她向不理解自己之前努力的主人追了过去,在她的后面,一个大尾巴狼悠哉悠哉的在后面滑行着,没有加入他们队列的意思,只是好笑的在后面观望。
听着saber在自己耳边大声辩解,士郎的心中终于生出了一股轻松来。
他们就这么穿过街道,走到城市边缘,进入无主的森林,终于在天明之际,来到了艾因兹贝伦的城堡。
但是士郎不知道的是,在艾因兹贝伦城内,废弃的房屋之内,一个男人一副斗败了模样看着眼前的女孩。
“切,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愚蠢呢!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嗯,我也是人之子啊,母亲死了也会哀伤吗”白色弓兵捂着脸,已经不忍注视间桐樱了,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将她体内的圣杯器皿取走,之后什么也不做,看着她流血过多而死,或者是先因缺血导致缺氧而死就好了,但是为什么自己还要救这个她的命啊?说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够救人的能力吗!
只是,眼前的间桐樱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虽然身上和脸上带着血污,但是她的神态很是平和,就像是在睡觉一样。胸口衣服破了地方,皮肤上虽然带血,但是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光滑的好像初生的婴儿的皮肤。
看到这里,白archer不禁为自己这个比喻而感到贴切。
确实是呢,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间桐樱刚刚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
本来白archer就没有能够治疗的能力,生命延缓又对已经机能不全的间桐樱没有意义,想要救她的话,就只有用别的办法了。使用那位大神给他的仅有的几次权限当中的第二次。
使用第三魔法对其进行治疗。
本来第三法就是将灵魂物质化,重新赋予死者生命与肉体。只是樱还没有死,不用那么做,只要做一部分就好,更简单。可是也因为如此,间桐樱是治好了,他浪费了一次使用魔法的机会。
之前他就使用了能够在平行世界里行走的魔法,只是为了移动几公里的距离。现在他又使用了死者苏生的魔法――这里不像是在柳洞寺那样的灵脉,他可以依托地势,做出类似的东西,现在的他,货真价实的使用了魔法。
冒牌货坐到之前archer所处的位子上,靠在石柱上愤愤的生着气,他斜眼看向昏迷的远坂,嘴里低估了一句:“你可要感谢我啊,姨妈,多亏了我,你的妹妹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而且没有任何束缚!!
忽然,一道细微的闪亮,刺得他眨了眨眼。
转过头来,他看到晨曦的光芒穿透了清晨的寒雾,照进了破败的房间了。
到时间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樱与远坂的身前。因为这个时候,卫宫士郎他们应该差不多到了这里了吧。
伸手想将两个人连人带椅子提起来,只是看到间桐樱,白archer又在后悔刚刚自己的愚蠢了。
最后一次了!他在心中默默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剩下的三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真忙,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