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着中国人一样的发音,然后看到她放下警戒。
"不用了,会有人来接我的。黑桐君请早点回去吧。"
"再过一会儿就回去了。我想在那之前在这里待一会儿,不要紧吧。"
她没有回答,我便只有点点头,靠在水泥墙前。
如果她回答拒绝或者询问为什么的,才有点麻烦,因为我只是单纯想留下来而已
薄纱一般的雨笼罩着校园。
由于十二月的寒冷,呼吸也被冻成了白雾。
和式相距不到一米
安静到只有雨声,让人不知道可以发出怎样的声音才合适。
没有想要说出来的事。
于是倚靠在墙壁前,闭上眼睛,然后哼唱着名为思念在雨中的名曲。
或许是类似不安的温暖感,应该只是留有些许印象的诗歌,旋律被完整的记忆起来
可能是类似诗人的名字带来的效果…
"…黑桐君!"
"什么!?"
突然听到了式突然的叫声,我吃惊地离开了墙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立刻听到回答,式只是看着我
与其说在观察我,不如说更像是回忆的眼神。
虽然疑惑,但我还不至于这时候追问。
"……至今为止……"她突然发出了声音,同时低下头,"刚才,你在哪里?"
"来这里之前是在学生会室。因为有一个前辈要退学,所以开了一个送别会。是名为白纯里绪的人,十分出人意料呢。虽然是很安分的人,不过因为找到了想做的事情,所以便提交了退学申请。"
开始是平静和本能的回答,然后逐渐的回到自己,然后想起面前的人。
"我也约过式的吧。昨天临分手的时候明明说过的,但你根本没在学生会室露面。去教室找你也不见人影。"
昨天的确邀请过她,而且之前没有看到她时还稍微有点恼火。
但刚刚在看到她时,记忆停滞了。
"……真意外。那个,竟然是认真的。"
现在,她竟然用着意外的语气,实在让人生气,并非因为自己的话被无视,只是她居然有着这样无聊的想法。
"那不是当然的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所以,当然会表达出来。
之后式就一直沉默着,直到迎接的车来到了校门前,我们便分手了。
虽然结尾很奇怪,但今天的式也是一样。
如兔子般可爱吗?突然有了如此印象。
...远野诚
...
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
这便是名为远野诚的我之所想。
这便是猎奇杀人吗?对我来说,杀人的概念,只是让一个种族为人类或者近似人类的东西完全停止机能。
有必要的话,就这么做吧,与喜恶,兴趣,追求什么的全部无关。
除了第一人可能只是因为他太讨厌了。
虽然也有正当理由。
所以不管杀了多少人,我都没有愧疚,兴奋,或者其他的情绪,除了血有点粘稠不太喜欢以外。
算不上正常,但至少不算变态,而且还在珍惜生命…或许吧。
从上个暑假开始,就出现了这种猎奇杀人的事件,频率实在不高,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四个。
因为,是真正的人的杀人事件。
本来应该与我无关,只是因为发生的太近所以在晚上散步的时候注意一下而已。
光倒是很感兴趣,本来既然对方只是普通人,那么由她去也无所谓。
但最近实在不是安全的状况,前一段时间世界树的异常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算在涅吉他们进去异届之后,又变回了原本的平静状态,这附近的城市还是有太多觊觎般让人讨厌的感觉。
普通的散步,看到危险的东西就顺手歼灭,我能做的也就如此而已。
…
今天,身后又有“跟随者”。
开玩笑的,只是提前预感了她的方向之后,选择了一样的道路。
原因不明,可能是我潜藏的恶趣味。
漫步走着,地面还有着雨水堆积的痕迹,反射着街灯的光线。
已经停了,这点有点可惜,其实我更喜欢雨天,即便被雨水淋湿也没关系。
我的朋友中便有一个永远生活在雨中的人,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点疯狂,但基本算是个好人。
真羡慕。
是否是实质的情感,我也不知道。
避开巡逻的警察,然后沿着河滩走向高架桥下。
远远的有看到人影,提不起好奇心,只是慢慢的走。
…
电车又一次经过,强行灌入耳中的声音吵到可以让其受损的地步。
所幸我已经不需要烦恼这个,可以无所顾忌的观察着尸体。
再一次的走入了杀人现场,就味道而言,这个涂鸦似乎刚完成不久,如果之前我稍有好奇心的话,可能就能见到这个扭曲的人类。
如果被光知道了,一定会被骂,然后她就会感叹自己怎么没遇上。
所以当然不会说,只要将现场记录就行了,抓捕犯人这种事,是她的游戏,她的执著,不是我的。
没有街灯,连月光也照耀不到的桥下的空间无比黑暗,但还能清晰的看到这个失去机能的人类。
以被切开的面部为中心,双手双脚被放置成四片花瓣的形状。
与头部一样被切开的手足从关节处扭曲,更强调了花的形状。……说起来有些遗憾的是,比起花来更像是一个?字。
被弃置的人造之花。
由于喷溅出来的血,这朵花是红色的。
不知道如何欣赏,只感到切割这些方面稍有进步。
我的审美观无法了解这涂鸦般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对我来说,更能欣赏完美的秩序,尤其是当它被以完美的方式切开,变作碎片的时候。
再从中找到最让人满意的一块。
我最希望的艺术品,可能是插着无数完美秩序碎片的混乱。
惊讶的感叹自己原来也有这么梦幻的追求。
然后,转过身。
第一次在“跟踪者”也能看到的视线中对视。
只看到她稍微有点类似笑的唇。
表情简直就像是终于从梦境中感受到真实的人般。
我的,应该从哪里感受到?
突然希望,除了听取对方以外,是否也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