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挣了些钱,这些枣在外边卖得很好,不然我不可能再回来。”我老实的回答道。
“这就是了,这说明这些枣在外边还是值些钱的,就算以后你不来收了,我想也会有别人找上来收的,这些枣树早晚得值大钱。”老村长道。
“嗯。”我点头道,看来老村长还是很有些长远目光的。
“但是,村民们看不了这么远,图的是眼前利益,枣摘完了,那些枣树照样该回来当柴的当柴,烧炭的烧炭,唉。”老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我笑道:“所以,我才说有事要和老村长说啊?”
“怎么?你有办法?”老村长眼神明亮了起来,但随即又摇了摇道,叹了口气道:“难,大家心里没那个意识,你就是说过天去,他们也不太当回事的。”
“如果我承包所有的山上所有的枣树呢?”我道。
“你承包所有的果树?”老村长惊讶的问道。
在一旁半天插不上话的花儿他爹道:“娃,这都是野生的,你承包啥,对谁承包?”
“对所有村民。”我笑道:“我是这样想的,老村长出面,将山上的所有野生果树按人头分下去,一家几口人多少颗村,点好数记下来,我按每棵3块钱的树包下来,当然,以后到了这个时候我就来民枣,价钱依然按摘下来的枣过称给钱。”
“行啊!”花儿他爹拍了下大腿道:“这样一来,就没有谁会再砍果树回来当柴烧了,这山上的果树怕是不下上万棵,按人头分下来,一棵3块钱,每家能分到100来棵的树,平白一年就有三百块钱得,谁还不愿意啊。”
老村长却是迟疑了,久久不答话,花儿他爹急了,道:“村长,这么好的事,你倒是快答应啊。”
“娃,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老村长半晌才开口问道。
“有。”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人,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每年拿出几万钱来分,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讲究。
“我的条件就是,签一个最少五年的合同,这里的枣除了卖给我以外,不能再卖给别人。也就是说,这里的枣,在合同期内只有我能收,别人不能。”我道:“当然,枣收多少钱一斤看每年的行情,但我保证只会高过现在收购价,绝不会少,合同期内,不管发生任何事,每年我都会来收,绝不会让枣烂在山上,我保证不会坑大家,我用我的人格做保!”
老村长想了很久,才道:“好,我信你!”
我和老村长再次握手,像是两个谈下了上亿的生意大商人,郑重无比。
和老村长谈了好一会,曾怡馨和妮子也起了床,曾怡馨和妮子到院子里洗漱了一番后,妮子提着一桶水进了堂屋让我洗把脸,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着昨上我误扑到她的事,到现在脸还红红的,眼睛也不敢看我,慌忙放下水桶就去做早饭去了,洗院脸回到堂屋的曾怡馨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有些莫明其妙的哼了一声。
我胡乱洗了把脸,也没空去想别的,和老村长、花儿他爹出了堂屋,院子里的村民们等了好一会儿了,见我出来,都热情的打招呼,拄着拐棍的赵大妈也来了,手里提着的小筐,里面有十来个熟鸡蛋,一个劲儿的往我手里塞,说是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几个鸡蛋,非要我全收了。老人始终记得我的好,我推都推不掉,只得收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只要对他好过一次,他们便会永远记得,根本不管你是不是顺便帮了他,帮了多大的忙,帮了就是帮了,他们只认这个理。
我站在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大声的说了这次收枣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一来是九成熟以下的,不论大小全都收,再者,山上下来一斤枣,以前是一块五,现在是二块,加五毛,背出山一斤是八毛,加三毛。
村民们听了高兴万分,本来我这一出山就是半个月没消息,以为我不会再来了,谁想我不但回来了,还把价钱加上去了,自然高兴。我顺带着将要承包山上的野枣村的想法说了,村民无不同意,太远的想法他们没有,但是他们很清楚,只要山上有枣树,有树就有钱,山上的枣树数都数不清,平白就有钱拿,这样的好事让哪找去。
村民们都上山摘枣去了,老村长也搬出桌子椅子放在院子里等着枣下来,至于上山数枣树的事这事不急,以后慢慢的来数都行。
其实我包下这里的所有枣树也是存在自私想法的,这冬枣在外面卖得很火,总有会一天被人找到产地的,与其被别人来分我发现在蛋糕,我还不如未雨绸缪,先包了再说。合同说签五年,但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能做完这五年的生意,那张检查单上写的东西就像一个挥不去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