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蹲在门口,老胜轻叹一声,拍拍我的肩膀,也是无言。
“我再去找!”我猛的站起来,可是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使得刚站起身的我,又蹲了下去。
“老寒,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这么多汗?”这是我听到老胜的最后一句话,模糊中应该还听到洪老虎的惊呼声,好像还有雾儿的哭声,记不得了,我想我活得太堕落太累,老天要收我走了吧,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伤害谁了……
………
有人说,天堂是没有爱也没有恨的净土,我这么堕落一定上不了天堂,按照阎王的规矩,我可能得下地狱吧。我不知道下了地狱是不是就得被其他的野鬼分而食之,但我模糊中确实看见一群穿着白衣,戴着白色餐巾布的家伙,操着刀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靠…我不会被人,不,被鬼摆盘子里了吧,我只不过滥情了点、堕落了点、放纵了点、也用不着把我吃了吧,老天收我来,难道就是给你们这些恶鬼提供夜宵的?
我想挣扎,但我动不了,我想喊,却叫不出声,唉…罢了…吃就吃吧,但愿给我留下几根骨头,不要拿去熬了汤……
我再次醒来时,微微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思绪停顿了数十秒,才想起自己似乎被鬼分着吃了,但眼前的景物又不像是地狱,难道我没死?这里也不是地狱?
思维再次停顿了十几秒,我才又想起,好像我的腹部突然很疼,然后就人事不知了…这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挂在床头高架上的药水瓶都告诉我,我没有死,这里是医院的病床上。
我抽了抽右手,想爬起来,但感觉右手正被另一只柔软的小手握着,我转头看去,一个趴在我床边,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睡得正香的女孩,她的手正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雾儿…?”我手动了动,想起身,但腹部一阵阵痛楚传来,使我根本使不上劲。
“啊…天寒,你醒了?!”女孩迷糊的抬起头,纤手一拂长发,惊喜的看着我说。
“晴子?你怎么会在这?”我惊讶的看着脸上还带着床单印的晴子问道。
“昨天你没上班,我问胜哥,胜哥说你病了,所以我就过来了。”晴子笑着说:“感觉好点没有,饿不饿?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
我抬起手摸着脑袋问:“昨天…我睡几天了?”
“你都昏迷了四十多个小时了。你呀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大冷天的淋什么雨啊。”晴子嗔了声。
“四十几个小时?!”我猛的想坐起来,但腹部却疼的历害,不由得痛叫起来。
“你别乱动,别碰到伤口,”晴子忙按着我说:“你阑尾炎动了手术,医生说不要碰到伤口,以免感染。”
“阑尾炎?”我不明所以的问。
“是啊,你前天晚上突发急性阑尾炎你忘了?还伴有高烧…”晴子轻轻的把我按在病床上,给我拉好被子说道。
“哦…晴子快把我的手机递给我!”我猛然想起了雾儿,我昏迷了四十几个小时,雾儿在这四十几个小时里,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回家?
“你的手机早没电了,你想打谁的电话,用我手机打吧。”晴子说着一只手从胸口探进去,拽着一根绳慢慢的往上拉。敢情晴子把手机挂脖子上,放在胸前棉衣里了。
若在平时,看着晴子慢慢的往胸口处拉手机,说不定我的淫1荡思想又满天飞了,但现在我啥心思也没有,只想快点给雾儿打电话,看能不能打得通。
晴子把带有她体温的手机递给我,说:“我去给你买点粥,你肯定饿了。”说完对我笑了笑,起身出了病房。
雾儿的手机依然打不通,我一遍一遍的拨,但除了电脑合成音什么也没有。
我沮丧的放下电话,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呆,雾儿,你到底去了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