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在睡眠的时候,大脑、小脑却只休息了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在剧烈地活动,这种活动会让人睡眠的时候,脑中不停地在做梦,有的梦,人醒来后还能记得,但九成以上的梦,醒来会忘记的干干净净,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的时候做梦了。
因此,人入睡之后,大脑、小脑活动如果过于激烈,那么即便睡上一整天,醒来后,精神也依然萎靡不振,甚至比睡觉前更加疲劳;如果睡觉的时候,脑部活动得比较少,那么睡眠之后的休息效果就会很好。
也就是说,休息效果的好坏主要取决于,睡眠的时候脑部有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只有脑部休息的充分了,体力和精神才会完全恢复到饱满的程度。反之则相反。
而打坐,则可以让人的意识变得空明,让大脑、小脑得到最充分的休息,将脑部的活动降到最低点,也因此,会打坐的练武之人往往只需要打坐调息一两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疲惫的肉体和精神。
杨军深知这一点,所以这天晚上一整夜,杨军都在打坐调息中度过。
一天、两天、三天……
杨军每天都行动了,但每天都没有真正去刺杀谭桦。
在这三天中,杨军的行动贯彻的完全是骚扰战术的思想。
第一天,杨军在一栋大厦的顶部用望远镜观察了谭富贵和谭桦身边的严密护卫后,在午夜的时候,改变了装束、戴上了假发,潜进谭富贵豪宅的厨房。
谭富贵和谭桦身边的高手确实多,但厨房里却没有安排一个高手戒备,杨军潜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趴在案板上打瞌睡的厨师在值班,估计是专门给谭富贵一家人夜里准备宵夜的厨师,杨军将准备好的十瓶泻药全部搓碎成粉洒在厨房里的调味料里,鸡精中、酱油里、黄酒和盐、糖中,能够混进去而不易让人察觉的东西里,杨军全部添加了搓碎的泻药粉。
第二天,杨军远远地在另一栋大厦顶部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杨军看见了谭家自谭富贵、谭桦至大小保镖、仆佣都频繁入厕,就连武功高强的孤独寂寥、剑魔等人脸色也因为入厕的次数太多而渐渐苍白起来,很多体质差一点的仆佣到下午的时候,两腿走路的时候都开始打颤了。
通过望远镜望到这一幕,杨军想到如果他昨夜添加的不是泻药,而是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药,今天谭家的人恐怕就要死绝了。但杨军并不后悔。
因为,那样被毒死的会有几十个无辜的人,最重要的是,杨军想亲手杀死谭富贵、谭桦父子,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谭富贵、谭桦这对父子虽然还在为家里的丧事烦神,神经却并不粗大,见到全家包括保镖、仆佣都频繁上厕所的时候,同样拉倒腿软的他们就意识到他们全都中毒了。意识到这点的父子俩一边坐在马桶上痛苦地排泄,一边打电话给医院,叫来医生忙着给他们做检查,还有找到毒源。
等他们从医生口里确认他们中的只是泻药,毒源在厨房的各种调味品里的时候,他们后怕之余,也暗吁了口气,放松下来。放松是因为泻药好治,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后怕的是给他们投药的人投的只是泻药,而不是毒药。
“爸,这一定是杨军那个混蛋干的!看来咱们的厨房、饮食都要派高手看管和专人检查了,否则下次他如果给我们投放毒药,咱们就全完了。”
“嗯,你再调人过来吧!然后再仔细想想我们家里还有什么隐患,想到了就立刻把隐患排除掉!绝不能再给他类似的机会,毕竟、咱们谁也不能保证他下次会不会直接要我们的命!”
“当然,爸你放心吧!你就算不说,这次我也要排除所有的隐患。”
这一整天,谭富贵父子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暂时放下了筹办丧事,不过经过一整天的查缺补漏,等到这天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候,他们的豪宅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明显的安全隐患。至少对他们来说,他们能想到的都已经做好了安排。
这一整天,杨军都蹲在那栋豪宅的正西方某栋大厦顶楼上冷眼观看着,似乎并不在意谭家的防卫更加严密。
等到这天夜里凌晨快四点的时候,穿上一身黑衣黑裤黑色软底运动鞋的杨军用黑布蒙着面,手握着那把买来的龙泉宝剑又潜进了谭富贵的豪宅。
当时谭富贵的豪宅前后左右到处依然亮着耀眼的白炽灯,照得偌大一个豪宅外面亮如白昼,其时,虽然已是深夜凌晨四点多,但那豪宅的屋前屋后依然有十几个黑衣保镖在走动着巡视。
杨军用最快的速度突然无声无息地贴到后院某个保镖的身后,左手一捂此人的嘴巴使他叫不出声来,右手紧抱着他的脖子猛然一扳,一声咔的脆响就扳断了此人的颈椎骨,然后杨军就紧贴着此人的后背,用这个死人的身体挡住左边方向另一个保镖的视线,几步进入豪宅的阴影处……
第二天早上,谭富贵、谭桦被佣人的惊叫声惊醒,等他们心情忐忑地在四个高手的护卫下来到豪宅客厅的时候,谭富贵看见他两个儿子的灵前吊着一个早已僵硬的保镖尸体,尸体的胸前挂着一条白布,上面用不知道什么血写了几个字:“血债血偿、鸡犬不留!”
看到白布条上这八个大字,谭富贵和谭桦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