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隐隐有袁诞道别的声音：“姨，我们改天再来。”

楚芯果还没答话，程贺雅先回复了袁诞：“好……你要不要和芯果说两句？”

袁诞的声音大了些，想必是走近了：“不必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早上告过别了。”顿了顿，袁诞的声音更清晰了：“走了。”

楚芯果心中一动，明白袁诞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两人默契十足，她不由得在这头笑了，轻声回复：“谢谢。”

苏殁笔下顿了顿，看了楚芯果一眼。

那头静了一会，再次响起的声音便成了程贺雅的：“这孩子……说你什么好，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楚芯果明知妈妈看不见，还是点了点头。

心中犹豫了一会，在程贺雅还没挂电话之前，楚芯果看着苏殁，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妈妈，我想跟着苏殁去普罗旺斯。”

苏殁眉梢一挑，停了笔，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双手环胸看着楚芯果。

程贺雅并没有显得很惊讶，想必是将楚芯果选择的对策都想了一遍，所以回复楚芯果的语气很是自然：“到了那边记得别麻烦人家，心细些，别在异国走丢了，人海茫茫的……”对于程贺雅的嘱咐，楚芯果不觉得啰嗦，一一应了，程贺雅想想无甚可嘱咐的了，便问了法国行程的安排。

楚芯果在苏殁看她的时候就开了免提，程贺雅那么问，对行程一无所知的她自然看向苏殁。

苏殁眉头轻轻皱起，语气却没有很不耐烦，在一旁轻声、平淡地说着行程，楚芯果在另一头重复苏殁的话，“苏殁订的航班在八月一号，从J市出发，所以要提早两天离开A市，过完生日就赶回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八月四号就回来了。”

程贺雅那边静了静，有些不太确定地问：“J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