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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抓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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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在京城里找到了花夕颜母子行踪的暗卫,正在黎子墨面前述说情况。当对方说到小木木差点儿被人抽了一鞭子时,黎子墨云眉一挑:“谁?”

暗卫只是踌躇一会儿,便把孙家二小姐的名字供了出来。

“朕怎么从不知道,在朕眼皮底下,还有如此刁蛮不知王法的小姐?”黎子墨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暗卫忌讳着某人,不敢明说,只好拐着弯说:“臣本已准备好,跳下去救人了。但是,在见到小公子安然无事,而且孙将军在对面看着。孙将军后来制止了孙二小姐,臣就此不敢露面。”

“你说的是孙玄曦在那里都看见了。”

“是,圣上。”

龙颜似划过一丝墨色,道:“行,你继续跟着他们。”

暗卫的身影便是在宫内消失。

绕过屏风,见到宮相如已在屋内等着,黎子墨摆手让李顺德关上屋门。

“臣参见圣上。”

“宫卿将那两位犯人审出来问题没有?”

“回禀圣上。”宮相如压低嗓门,将花淑儿的供词仔细道来。

在听闻她脸上丑疤是这么一个由来时,黎子墨心头猛地一愣。豪门里家斗定是少不了的事儿,可这花家的继母柳氏,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些。女子容貌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几乎关系到女子的终身幸福。难怪,花家人早把毁了容貌的花夕颜当成了弃子。

她,应该被火烧的时候很疼吧?眼前突然的一丝怔忪,是联想起了死去的另一名女子。她在他面前吐血,满口的鲜血,让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她是突然染了恶疾去世的。

拳头不知觉间握紧了五分。

宮相如望他龙颜阴晴不定,皱着眉不敢做声。

过了须臾,面上恢复了平静,云眉微扬,与宮相如说:“今夜朕要秘密出宫一趟,宫卿随行。”

宮相如抬眼,接到他眸中的含义,便是含头:“臣遵旨。”

“中午宫卿在这里陪朕用膳。对了,小钰想你。朕让太子过来。”黎子墨说到这儿语气一转,“云宗主回云族了。”

“臣有听闻。”

“他是恼了朕吧。当年也是,说非要带小钰去云族养生,免得在这里受我虐待。”

知道他这是在说气话,宮相如笑而不言。

“罢了罢了,他要去哪儿,朕能管得了他吗?”许长的叹气声,有些无奈,“只是,太后这给他安排了相亲宴,他这一走,也不提前和人打个招呼。”

宮相如一听这事儿,有些自危。

扫了他一眼,黎子墨又叹了气:“知道你不喜欢,会帮你推了太后的。”

“臣跪谢圣上了。”

黎子墨看着他跪下谢礼,颜上淡淡划过一道光。

到了下午,见绿翠好了不少,花夕颜决定两夜带大家逃出京都。便宜的马车没有找到,只能徒步行走了。出到城外,再想法子。趁着傍晚人多的时候,混进了车水马龙,出了城门。但是,没有着急往白昌赶路。因夜路不好走,引人注意以外,绿翠到底那伤未痊愈,走路不久,血混着汗,沾上了衣服满背。

眼见路旁有个破庙,花夕颜扶绿翠进了破庙里,让儿子帮忙堆了些草堆,让绿翠躺下,帮其换过一次药。摸了摸伤者的额头,感觉又烧了。

夜幕降临,花夕颜分了些包子给儿子和小猪吃,自己省着点,只吃了一个。绿翠吃不下东西,只能喂了点开水。虽是夏夜,可这地方,竟然是白天热夜里凉的。怕绿翠再受到风寒,到时病情一发不可收拾,只好又冒着危险点了一小堆篝火取暖。

两个小吃货,走了长久的路,吃饱犯困,窝在草堆里,互相抱着,不会儿打起了呼噜。

花夕颜轻轻给儿子盖上了件外衣,拿帕子擦干净儿子嘴角沾的包子屑。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儿子跟她受了苦头。想在乡下那会儿,日子虽清苦,但是,哪像现在,心慌马乱地急着逃命。

拿起支小木棍,挑着篝火里的木头,有些睡不着。想起今日在茶楼里,听那评书人说的故事,一时间,对那个宠爱皇后的皇帝不知如何形容。想到有史以来,天子之尊,古代男子三七六院是常事,这男人,能做到只宠一个女人,已是相当让人另眼相看了。

不解的是,他困她和她儿子做什么。只因为她儿子长得像他儿子?他难道不知道天下长得像的人很多吗?况且小孩子容颜未长开,或许长大了就不像了。

说到底,她儿子的爹是谁呢?

敲敲脑瓜,就是找不到花家废物小姐给她留下的任何记忆。只能回去找到花家老太君,再问个明白。本未有打算找孩子的爹的,可被这皇帝给纠缠着,早点弄明白孩子的爹,也能让这皇帝死心。

心中暗下了决心。再次探了病人的额头,见烧有退下的迹象,拿衣服给病人盖了盖,吹灭了篝火,和衣在儿子和病人中间躺下,以便两面都能照顾到。

夜里,一轮明月挂在林梢尖头上。马车驶出宫门,穿越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抵达了破庙前。马队没有点火。马车夫慰藉马匹不让马叫,随行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奕风翻身下马,为黎子墨掀开车帘。宮相如已是从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下来,垂立于旁。身着微服的黎子墨望了下天色,见云层厚积,似有下雨的倾向,不由眉头微皱。

眼前的破庙,既然都称得上是破庙,门窗俱损,墙瓦漏缝,四处寒风肆虐。若不是夏季,而为冬季的话,在这里过一夜,明儿人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凉薄的唇角就此一勾,压着愠怒。是怒其不知好歹,给她和她儿子好屋子睡不要,偏来睡这个古破庙。

难道不知道她自己的伤都未全好?不知道她儿子年幼容易犯病?他儿子贵为龙子,都时不时小时候不留意就会生病。小孩子身体未长成,当然要多加留意。

而他给他们母子住的月夕阁说是禁地,可那里当初建成时,用的都是上好的建筑材料,门窗一闭,温暖犹如三月。通风只需两扇对着的窗户一开,冷暖相宜。况且月夕阁二楼,设有上好的厢房和床榻。这傻子,不会是连那里有床都不知道吧?

“李顺德,昨晚上,没有给他们抱去被子吗?”

李顺德弓着腰,知道这是龙颜不悦又要迁怒了,谨慎道:“圣上,月夕阁二楼的房间,因为圣上偶尔有去那儿过夜,奴才定时亲自有过去打扫的,被子枕头都刚换过。今早奴才过去月夕阁一瞧,好像,颜姑娘他们没有在上面睡过。”

傻子真是傻子!

或许是傻子,也更可能是她压根没有心思探索月夕阁,是早揣好了要逃出宫的念头。

后面这个想法令他感觉更糟糕。

抬脚,有些亟不可待,往庙里走。脚步迈的轻,丝毫没有惊动到里头的人。进去,借着射进窗户的一束月光,看清楚了里头,一堆破草堆上面,躺了大小三个人。

她儿子一边睡,一边嘴角流口水,小手紧抓着她身上的衣服不放手,时不时小嘴巴挂念着:包子,包子。

亏这孩子长得和他儿子一个样,性子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只想着吃的孩子,不知小时候怎么给饿着的。

心里头莫名地划过一丝涩意。

再望到她侧着仰着的左脸上那块丑疤,想到今日花淑儿透露的故事,云眉益发沉降。三个人睡得像死猪一样。若是突然来的不是他,是心怀不轨的歹人,怎么办?自然也可以看出,这三个人,都是白天给累的,或许是昨晚就给累的了,所以到现在倦意浓浓。

“点火。”

一声令下。

一支火把燃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庙中,直射到熟睡的三人身上。

最早被惊醒的,自然是花夕颜。只觉眼皮顶上突然一道亮光压了下来,今日太过疲倦,让她睡得过于迷糊。以至于骤然惊醒,被惊吓到不小。突然睁开眼,望到了在顶上俯视她的容颜。

好深的一双墨眸,在夜中更是惊为天人,充满凌厉和霸气俯瞰着她。

怒。她从他眼里望到了怒意。

死了。

花夕颜闭了下眼皮。似乎在自己的考量里头,从没有想过会被他重新抓住的时候。是她太掉以轻心,还是说,她想不到理由他会费尽心机重新来抓她?

“李顺德,将孩子抱走。”

紧随他这一句,她霍地从草堆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护住儿子,两双眼睛瞪着四周的人:如果谁敢,那就是找死!

奉皇命上前的李顺德,苦笑道:“颜姑娘,老奴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小公子一根毫毛。”

“狗屁!抢我儿子做什么!别以为你是天子老爷,天子老爷就可以抢人家的孩子吗?!”杏眸圆瞪,熊熊的火在里头燃烧。她花夕颜生平第一次这么大的火。

没有一个人敢对她的眼睛,只有有点心虚的人都不敢。这样一双眼睛发起火来,像是阳光,万丈千华,让人害怕。

一个花家的嫡女而已,如此气势,让人,不知如何描述。

李顺德不知觉之间退了半步。

黎子墨望着四周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再走一步,云眉稍拧,对着站在人群后面的宮相如道:“宫卿,你来抱孩子吧。”

宮相如在人群里头露出了身影。

花夕颜一股火儿直冒:这狗皇帝,竟然出这种损招!

“颜姑娘。”宮相如站到她面前,儒雅温柔的声音说,“你知道的,我们不会伤害他,没有一个人会伤害他,包括圣上。”

花夕颜扭过脸。

宮相如又是一声叹:“当然,也不会阻止你和孩子见面,不可能分开你和孩子。”

“那你们抱我孩子做什么?!”

睡得死沉的小吃货,好像终于被连续的声音给要弄醒了,翻了翻小身躯,嘴巴嘟囔:“谁,谁要欺负我娘?我吃死他!”

若不是眼下剑拔弩张的情形,这孩子的话能把人逗笑。

唇角努力掩饰笑意,宮相如说:“颜姑娘误会了。如果我们不把孩子抱走,你不是不和我们回宫吗?”

“欠债是吧?你们放心,打个欠条,我花夕颜跑不掉的,迟早会把这笔巨债还给你们!”

归之,逃了出来,和他们再回去,门都没有。

墨眸的光扫了回来,幽深的视线犹如钉子钉在她脸上:“要走是吗?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完成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秀眉往上轻轻一挑。

“一个是,将你体内的易容丹解了。另一个是,告诉我孩子的爹是谁,让我找到他确认。”

“孩子的爹是谁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他是个庄稼汉,已经死了。”

“不要撒这种没人会相信的谎言。”

“你怎么咬定我是说谎?”她正奇怪呢,他何来的底气,按说古代没有亲子鉴定。

“凭你儿子长得像我儿子。我东陵皇室的神族血脉,怎可能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能留给儿子的。如果你非要咬定那人是孩子的爹,我让人去他坟墓挖他遗体,马上可以辨明是非。因为神族人,死后千年尸体是不会腐烂的。”

花夕颜眉头用力拧了下:“你说我儿子是神族血脉?”

云眉扬扬:“绝对是。若非神族人,能一餐饭量是常人的十倍二十倍吗?”

虽然她有想过她儿子的饭量是奇怪了点,但是,想到这里的古人似乎有一些非常人的人,也就没有放到心里去。

望她怔忪的脸,竟是好像之前对这些事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云眉皱的更深,吐出连他自己都不大敢相信的一句话:“你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花夕颜匆忙想掩饰脸上的表情,却也是来不及了。

单凭她这个样子,他绝对是不可能放她走了。不肯解易容丹是不是,逼着她就是。

骤然一道龙威沉声:“传朕旨令。”

庙内外所有人齐齐下跪。

“此人——”墨眸锁住她影子,“今后为朕的御前尚书,只侍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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