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别墅九号,是顾少阳新买的房子,刚才他还通过手机给她发了新地址,要不然她就直奔宣城酒店了。
南岸别墅非常具备中国风建筑,闲庭院落之内坐落有飞檐的别墅,木质的走廊,一座中国红的大门雕刻精美的镂空福禄图案。
嘴里还说不喜欢那些古老的东西,现在自己挑房子还不是挑了这雕花最好的地方?
鄙视了一会儿之后,她按了门铃。
小海开门。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沈助理,还是会将她看成是蒋青箩,至今还是没能将两人区别开来。
这世上真有那么像的人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主子还没恢复记忆,他真的会跟沈青箩刨根问底一番,把她族谱都刨了看看到底两人是不是双胞胎姐妹。
“顾总让我拿文件过来。”
连声音都很像,小海说道:“进来吧。”
室内的装潢也非常具备中国元素,让人眼前一亮。也许是因为在国外长大,看惯了外边的各种各样的建筑,多现代化的东西她也曾观摩过。所以她更偏爱这种具备中国传统元素的东西。
这种既有底蕴,又与时俱进的东西,应该被更广为传颂才是。
所以,她看到也是的中国风房产计划书时,心中就非常赞赏。
大厅很开阔,一座木质楼梯沿着墙通向二楼,而顾少阳此时从楼梯上走下来。顾少阳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步伐不紧不慢。他下楼的脚步声,还跟以前一样。
她忽而想起,以前她喜欢从楼梯上往下跑,被他警告了很多次。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在楼梯上上蹿下跳了。
但此时,他的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曾雨桥跑着跟在后边说道:“顾少阳,你不打点滴总得打一针退烧吧?”
“顾少阳,你听到了没?顾少阳!”
“不是吃药了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顾少阳已经走到了一楼,这时候看到了沈青箩,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朝着大厅地沙发走了过去。
“还站那做什么?”这句话他是对沈青箩说的。
沈青箩拿着文件袋走了过去。
曾雨桥看到了她,脚步放慢下来。
沈青箩对她点头示意,你好。
曾雨桥看她手上拿的文件袋,不悦道:“小海没跟你说,你们顾总生病了不能工作吗?”
沈青箩:“……”
“曾雨桥,没你事。”
“没我事,你身体要是有什么事情能没我事吗?”曾雨桥不悦,“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不好好吃饭不好休息,就工作身体能吃得消吗?”
“闭嘴,安静呆着,你把文件拿给我。”他对沈青箩伸出手。
沈青箩将文件交到了他手上。
曾雨桥出其不意地劫走,顾少阳拧眉:“曾雨桥,你闹什么?”
“你想看文件可以,要不输液,要不打一针退烧。你不想我阻碍你的工作,请你也别妨碍我工作行吗?”
“……我做完这些就打,成了吧?”
“不成,先打,然后再工作。”
“你有完没完……”
“顾总。”沈青箩实在不是来听他们争吵这些的,她笑着说道,“要不,您先打针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了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已经吃了药。”这一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打针,尤其是长达两年的医院生活之后,他更讨厌这东西。
“可是烧没退。”曾雨桥加了一句,“我说过,吃药不退就必须打针。诶,你该不会真有那么害怕打针吧?”
顾少阳可不想在沈青箩面前丢人:“不是害怕是讨厌。”
“那么讨厌你就别生病啊,你最近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淋雨生病,你到底是要做给谁看?”曾雨桥余光看向了沈青箩,一语双关。
“曾雨桥你说够了没,把东西给我。”顾少阳嗓子有些沙哑,脸色也不大好,但语气却没有缓和。
沈青箩忍无可忍,走上前去对曾雨桥说:“你把文件给我。”
看着挺斯文的女人,看人时那绿眸灼灼还有一丝威慑,曾雨桥无语一笑:“我说了他是病人。”
“我知道,你把文件给我,然后给他打针吧。”
曾雨桥:“……他要是肯打针,我能这么做吗?他摔坏了我几只针筒!”
沈青箩没在继续说,只是从她手上拿走了文件夹,对顾少阳说道:“顾总,打一针退烧吧。”
顾少阳看着她,眉一挑:“你担心我,对吧?”
“大家都在等,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打一针还是不打上。”
顾少阳嘴角一勾:“你要说一句,你担心,我就立刻打针……”
“你到底打不打?!”她话都没让他嘚瑟完,横眉说了一句。
顾少阳面色一愣,不甘心道:“不就打一针,凶什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