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观夕搂着他的脖子,“说什么傻话?但我什么呢?”她又不是母猪。
“嘻嘻,我们一个一个的来。”贾三少低头就堵住了梅律师的嘴。
梅观夕懒洋洋的回应着贾三少,心里想,造人就造人吧。反正小包子也长大了,正好再要个小棉袄。
……
华云逸看着赵明致最新的检查报告,一脸的无奈。
明清风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其实,就算不检查,你也可以从她的生活碎事看出来,她的记忆越来越差,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会突然的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或者是刚刚洗澡,却忘记了又洗一遍。这些都是信号灯。”
华云逸闭上眼睛,满心的无奈。这些,老婆大人都有,有时候连续洗澡两三次,有时候明明是化好妆准备出门的确突然的以为自己刚刚从外面回来,然后卸妆。
华云逸看着,心疼着,却无能为力。
明清风知道华云逸的无奈,“多和她沟通。患这病的病人会比较敏感,会比较在意别人的面色和眼神,会觉得自己是否在拖累了家人?会想很多你所不能理解的想法。所以,多沟通,让她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华云逸点点头,“我明白。”
从明清风的办公室出来,华云逸在医院大厅的走廊上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病人,有家属,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有人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有些脸上一脸悲戚,也有人脸上死气沉沉。
人间百态。
华云逸观目光空虚的看着这些人,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给顾西辞去电话,也不管M国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顾西辞现在忙不忙。
顾西辞正准备睡觉,就接到华云逸的电话。
其实,就在刚刚,明清风已经把赵明致最新的检查报告发给了他。
赵明致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加重了。
顾西辞也无奈,他到目前还没有找到那个秘密基地的具体地点,一筹莫展。
华云逸也是满心的灰败,顾西辞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让华云逸很难过。
他多想能代替老婆大人承受这一切。
顾西辞挂掉华云逸的电话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睡意,呆呆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十月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窗边的顾西辞。
这这样站了很久,十月觉得自己的脚都要麻木了。
“顾西辞。”十月走过来,站在轮椅后面,顺着顾西辞的视线看向窗外。
今晚没有星星,外面黑漆漆一片。
“你怎么起来了?”顾西辞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连鞋子也没有穿的十月,“回去睡吧。”
“你呢?”
“我睡不着。”
“想赵明致?”
“嗯。”
……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顾西辞坐在轮椅上,十月站在他身后。他们以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姿势站着,一动不动。
“顾西辞。”
“嗯?”
“我,我……”
“怎么了?”顾西辞看过来,有些疑惑,有些担忧。
十月看着顾西辞的眼睛,“我知道那里。”
“什么?哪里?”顾西辞并不觉得十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知道那个秘密基地,所以当然也不会认为十月是在说基地的事情。
十月的目光空远,“我知道那个基地。”
顾西辞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十月叹口气,一脸的悲哀,“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带着我逃出来的人,死了。就死在我眼前。”十月身体颤抖着,声音有些打结,好像回到那些黑暗的逃亡的日子。
“你,你真的知道?”顾西辞有些激动的拉着十月有些冰凉的手,“你怎么了?”
顾西辞看着十月冰冻得有些不正常的手,一脸的关切。
十月摇摇头,“没事。”
“十月?”
“那是一个秘密的实验基地。我还有很多小朋友一起被带到那里。那里有很多医生和生物学者,他们每天给我们吃一些药丸,给我们打针,抽我们的血,带着我们训练……后来,有一些小朋友发烧了,然后死掉了,又来了新的小朋友。一个快要撕掉的伙伴告诉我,一定不能吃那些药丸,否则就会死掉的。”
顾西辞把十月抱在怀里,“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十月窝在顾西辞的怀里,“我不敢再吃,偷偷的藏了起来,然后在训练的时候埋在地里或者捏碎在水里。他们还在我们的身体里装一些小小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带着我逃走的医生告诉我,那是追踪器种在手臂上追踪器。”
十月摸着自己的手臂,那种割肉的痛再一次袭击全身。为了把追踪器拆掉,她把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给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