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跟九王爷好好的。”
白君灼有些摸不着头脑,邹氏真是喜欢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这句话,原先对她说这句话是让她不要跟林白莲和白君桃计较,现在她们都已经死了,这“过去的事情”又是指什么?
贾汕棠肯定是不知道的,他传完话之后,又掏出一个盒子给白君灼:“九王妃,这是老夫人让我带给你的卷轴。”
白君灼接过卷轴,这卷轴上记载的根本都不是解毒的方法,是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要它何用?
贾汕棠不待她开口,又道:“此外,还有另一件事要请示九王妃。”
“哦?什么事,你说吧。”
“洛阳那边最近兴起一种叫住米囊花的草药,卖的格外好,而且价格昂贵。白家药堂众人便想自己种植此草药,已经得到了种植这草药的方法。老夫人说寿春那边有块药田,原本是种着夜交藤的,现在想问问白姑娘,可不可以改种米囊花。”
白君灼惊讶问道:“洛阳那边也兴起了米囊花?”
贾汕棠好奇道:“莫非长安也有?”
白君灼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么洛阳可有人贩.卖乌香?”
“乌香?”贾汕棠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白君灼松了口气,还好。
“我也有将寿春药田种上米囊花的想法,不过米囊花这种药材比较特殊,必须要好好商议一番再做决断。”白君灼对他道:“你暂时先住在王府,反正这米囊要到春天才种,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
贾汕棠应了下来,与白君灼一同进府。
傍晚时分外头竟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小雪,殷洵从宫里回来,落了一肩头皑皑雪花。王府各个房间外头都挂着一层厚重的棉帘子,一掀开,冷气和着雪花一同吹了进来。
殷洵刚走进来,白君灼便上前握着他有些冷的手,心疼道:“瞧你,大冷的天也不知道坐轿子。”
“大男人坐轿子像什么话,”殷洵笑道:“我已经将米囊之事告知了皇兄,皇兄下旨一切由你决定。”
“嗯。”白君灼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生搬硬套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吧,她对殷洵道:“除药用之外一律禁止种植,未经过同意种植、携带种子或幼苗的,都抓来坐牢。贩.卖乌香或制造乌香的,直接处死。如何?”
殷洵想了一下,道:“只有你一人知道这乌香的害处,普通百姓根本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你的处罚过于严厉了?”
“等他们知道就晚了,”白君灼说着,顿了一下道:“你看看居安的样子,这种害人的东西一定要先扼杀在摇篮里。”
殷洵见她坚持,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嗯,”白君灼点头,又对殷洵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居安怎么样了。”
殷洵拒绝道:“你去便是,我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替她看病。”
白君灼皱着眉头道:“居安和思危照顾你这么久,可思危死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伤心。现在居安病了,你看都不去看他,别人会说你无情无义的。”
殷洵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这世上我只需对你情意绵绵,伤心或者高兴,也只为你一人。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白君灼微微愕然,旋即便红了眼眶,含羞道:“讨,讨厌!又说莫名其妙的话。”
殷洵的手掌已经暖了起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整天眼眶红红,鼻子也红红的,像猴……像桃子。”
白君灼一怔,旋即气恼地锤了他一下,嗔道:“你丫是想说像猴屁股的吧?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嗯?!”
“没。”殷洵一本正经地摇头。
“就是!”
殷洵见她坚持,便道:“既然你说是就是吧。”
“我生气了。”白君灼转过身去。
“那你不去看居安了吗?”
白君灼咬咬牙:“看了居安我再回来生气!”
她气呼呼地去了居安的房间,见杏子正在喂居安白米粥,便上前问杏子道:“她今天好些了吗?”
杏子还没有说话,居安目中无神地看向白君灼,期期喊道:“王妃,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