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好消息,好消息啊!”赵长大声喊着走进来,又正巧碰见二人正在亲热,连忙捂着眼睛转过头,连忙改口道:“奴才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殷洵放开白君灼,对赵长道:“行了,什么好消息?”
赵长回过头道:“陛下命人来报,说那个诸葛在世的白公子已经愿意与陛下一同回京了!”
“这么说,皇兄要回来了?”殷洵淡淡笑了笑,“何日能到?”
“约在三日以后。”赵长回答道,又看向白君灼,对她道:“白姑娘需要的那批什么……雪莲果,太后娘娘已经命人带到长安来了。”
“雪莲果也到了?”白君灼飞快地接过话,对殷洵道:“既然药引已到,我现在就出宫去。”
殷洵点头:“去吧。”
白君灼立即出宫。
因为不知道雪莲果究竟有没有效果,她先按照之前的药方配了几剂加入雪莲果,给患病较重的几个人吃了,接着便焦急地等着他们所有反应。
一直等到大半夜,也没见那几个人有什么反应,不禁有些难受。殷洵担心她,派人出宫接她,她只好跟着回宫。
白君灼一整晚都担心着那几个人的病情,次日一大早起床,随便吃了两口饭又出宫去,刚走出含光门就被几个大夫拦住了去路。
白君灼脸上满是担忧,非常害怕这几个人一大早过来拦住她,是要告诉她昨天几个吃了雪莲果的人已经病死了。
她走下车,担心地问他们道:“昨夜那几个人情况如何了?”
几位大夫相互看了看,齐声道:“恭喜白姑娘,昨夜那几个病重的人,半个时辰前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真的?”白君灼隐藏不住语气中的激动,对他们道:“我们快过去看看。”
不多会儿便见了那几个病患,白君灼一一为他们把了脉,见脉象都已恢复正常。又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腐烂的地方,昨夜还向外面流着脓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也长出了一点点新的皮肤。照此看来,不出半月,他们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白君灼立即吩咐下去,用那个方子配合雪莲果给病人吃,又立即回宫,让殷洵下旨封了永安渠,不许长安百姓再用永安渠的水。按照一条大渠的自净速度,两三个月之内渠水便会与之前一样干净。
两日之后,渊帝果然回了长安。同时威远大将军,四王爷殷澈也在这个时候回来。
白诩在朝中没有建树,又未曾参加过科举,渊帝虽有心拜他为大官,却奈何不了朝中其他党派的反对和风言风语,只好先让他在殷澈身边做了随军谋士。好在白诩丝毫不介意官职高低。
半个月后,疫病已经完全被控制住,长安百姓也渐渐活跃起来,一切都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白君灼治疫有功,从太后口封的五品太医令升为三品医正,太医有品无权,所以渊帝又同时封了她做“尚书院司籍”,参议朝政。
恰逢太后寿辰将至,殷洵见时机已到,便入宫与渊帝商议。正巧殷澈也在,兄弟三人便摆了酒坐在御花园凉亭下说话。
此时秋高气爽,菊开浓烈,皇城上空不断有鸿雁飞过,一切都平静地令人心安。
殷洵给三人分别倒了酒,开口问殷沐道:“皇兄,你是怎么把白诩请回来的?莫非真像刘玄德一般三顾草庐?”
殷沐含笑摇了摇头:“白诩有诸葛之才,没有诸葛之傲,断不会像孔明那样三番两次试探朕的心意。朕只是死缠烂打了他五天,抢他的斋饭睡他的床,又自顾自的从尧舜说到天下三分,从佛法论到琴棋书画,他觉得烦了,便跟朕回来了。”
殷澈哈哈大笑道:“皇兄的无赖之气一如既往,这么多年依然无人可以抗拒。”
殷洵也淡淡笑了笑,问殷澈道:“四皇兄,你回来的时候途径洛阳,有没有去见过茶瑾之?”
“见了,”殷澈答道:“邹起将军没死的事情我也听他说了,也去白府见了邹将军,将当年的误会解释清楚。”
“可再解释,邹将军毕竟失去了整个家族的亲人,恐怕他……”殷洵犹豫着说道。
殷澈重重地锤了一下桌面,冷声道:“那日假传军令坑杀战俘的一定是我军中的人,若是被我查出这个人是谁,我非将他全家曝尸三日!”
“好了,不说这个了。”殷沐见气氛不对,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问道:“明晚母后生辰,你们送什么?”
“我在南疆射杀了一只小象,象皮令人缝制成凤靴,象牙打磨成凤冠之骨,送给母后。”殷澈先回道,又看向殷沐:“皇兄呢?”
“朕命人做了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簪,虽贵重却毫无新意,与四弟的比来真是差远了。”殷沐说着,又问殷洵:“九弟你呢?”
“两个月前找人赶制了一尊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