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着实被吓了一跳,莫非茶瑾之知道她昨晚打了他,所以来找她麻烦了?
不可能啊,茶瑾之不是那种小气量的人。
本来打算走的伏明月也停了下来,神色担忧:“小姐,我还是……”
白君灼转脸看她,安慰道:“不碍事,你走吧,茶大人不是不分青白的人,他不会难为我的,再说了,就算你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
伏明月多少还有些担心,只是白君灼说得对,她此时什么忙也帮不上,不如早日回去,夺回她的一切,恢复她的身份,才有能力帮别人。
她再三谢过白君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送她走后,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梨子急得满头大汗,眉头紧皱着对白君灼道:“小姐,茶大人派人满府抓你,你倒好,也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急着去跟茶大人叫冤,哎……”
白君灼反倒安慰他,“慌什么,倘若茶大人真是要找我麻烦,早把白府翻个底朝天了。可你刚才跟着我送明月走的时候,可曾见这白府有丝毫动乱?”
梨子一听,眼神有些迷糊,不解道,“可刚才明明看见茶大人带着一帮人进府。”
“等着吧,”白君灼微微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话音刚落,便见邹氏身边的迎春过来。
“三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白君灼眉头皱了一下,现在邹氏喊她过去,百分之百跟茶瑾之有关。他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找她商量,要找邹氏?
她命梨子先回去,自己跟迎春一同赶到邹氏的房间,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见茶瑾之。
“奶奶。”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邹氏对她越发慈祥,招手道,“靠近些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白君灼心中一阵战栗,她向来对邹氏敬而远之,此时突然这么亲密地对她说话,她还真不习惯。
她听话的走上前去,坐于邹氏下首,邹氏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嘴上笑道:“灼儿也是个大姑娘了。”
白君灼一惊,她说这话难道是……
“灼儿这些日子越发俏丽可人起来,算算年纪,也将满十七了。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早已嫁做人妇,只怪我们白家琐事繁多,耽误了你。”邹氏顿了顿,细细打量白君灼的脸,柔声问道,“奶奶给你安排门亲事可好?”
果然是这个事儿!
白君灼心中万般不愿,脸上却笑着回道:“我可是白府最小的女儿,二位姐姐都没有谈婚论嫁,灼儿也不敢。”
邹氏淡然笑着,“她们福薄,没有遇见有缘人,可是灼儿的有缘人,已经上门求亲了,而且此人风度翩翩,气质儒雅,家境也够殷实,与灼儿确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啥?
白君灼愣住,邹氏说的这人该不会是茶瑾之吧?
她回过神连忙对邹氏道:“奶奶,不可!大姐犯错进了家庙,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嫁掉,大姐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气她?而且我和大姐都走了,药堂谁来管?”
邹氏对白君灼越加满意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你姐姐,你的性子果然与你爹一般善良。药堂此时的确离不开你,我也与那人说了,他同意你嫁进他那边之后,继续回来打理药堂。所以灼儿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把握好自己的幸福,不要耽搁了。”
“可是……可是……”
白君灼心在抽搐,许久才找出理由,“我还不知那人是谁呢。”
“那人便是司州刺史茶瑾之茶大人,”邹氏眼中皆是欣喜,就知道她对茶瑾之有多满意了,“茶大人是出了名的好官,年纪轻轻就才名远播,更何况,他还许诺过奶奶,你嫁过去之后,绝对不会纳其他的妾侍,终身只有你一个妻子,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白君灼脸上青白交加,忙拒绝道,“不可,我与茶大人并不熟识……”
“三小姐怎么能如此说话!”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白君灼回头看,茶瑾之居然从柱梁之后走出来,脸上满是痛心,“明明我们昨晚才发生了肌肤相亲之事!”
原来他一直躲在后面听她们说话!
白君灼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什么叫肌肤相亲?
他们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