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们的欢送声中离开,她的眼眸半眯,这一场仗虽然没有半点硝烟,但是牵扯广联,勾起了她记忆中太多故事,有关于亲人,有关于朋友。
分明已经得胜,可是她却觉得心中还是这么冰冷一片,她瑟缩在轿中,千隐,若是你在,会怎么做?
想必那人定然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吧,哥舒九想起那人的容颜,心中好似温暖了些,自己收回栖霞大权,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她知道更加苦难的日子还在后面。
才回来还顾不得休息,便直接赶回公主府,大约现在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她的公主府还要安全了,花落带着林子夜和秋禾到了她的公主府养伤。
待她到达之时,看见花落正在给秋禾处理伤口,那血肉模糊的身子,有好多处都被人用小刀割破,因为没有上药,所以已经发炎,伤势很严重。
主要是因为秋禾的内力根基尚浅,根本不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所以她能够撑到现在的确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哥舒九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现在她对周围的一切感觉特么锐利,不管是任何声音或者是味道都比以前要敏锐许多,秋禾一直盯着门口,等待着哥舒九前来,尽管她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兵戎相见,两边对峙,还牵扯进来了那么多的百姓,秋禾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场局很重要。
所以尽管后面有几次她都坚持不住想要睡去,然而心中一直惦记着哥舒九,心中有个结才让她数次熬了下去,花落必须要剜掉她身上伤口的一些腐肉,才能够伤药。
每下一刀就好似将当时的疼痛从新再经历一遍,甚至更疼,哥舒九看到满头大汗,躺在一脸心疼的林子夜怀中,她的心中又何尝好受。
“娘娘,是,是你么?”秋禾结结巴巴的问道,毕竟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尽管哥舒九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却还是不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之前她一直都戴着人皮面具不成?可是自己也学习过易容之术,若之前白九卿的那张脸是易容的话她早就该发现了。
“秋禾,别说话。”哥舒九连忙走了过去,看着花落手起刀落,将她伤口的腐肉一一割去,“秋禾,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会疼痛了。”
哥舒九轻声哄着,尽管声音和模样都变了,但是秋禾能够确定,面前的女子就是白九卿,“娘娘,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真好。”从那一次白九卿从坠河起,两人的确有一月多的时间不曾相见。
分明一月并不算太长,可是她却好似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一般。
哥舒九一直在她身旁絮絮低语,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忘记疼痛,便简单将自己的身世介绍了一遍,秋禾脸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做了这么多事全是为了娘娘你,怪不得那时我就觉得皇上明明爱极了你,为何有时候还要伤害你,现在才明白,当日皇上所做的都是为了掩盖对娘娘你的真心,娘娘,原来你的身份这么高贵,这才是你的身体吧,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呢。”
“你这丫头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是要不了命。”哥舒九见花落终于要处理完毕,心中瞬间明朗了许多。
“丫头,马上就不痛了。”说着她的手心之中出现了一抹金光,花落才看到她出现这抹金色光芒,脸色一变。
“阁主,她的伤势太重,你若用灵源替她疗伤,会损伤太多的,玄皇离开前,特地吩咐了属下,务必看牢了你。”花落突然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