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九目光闪烁,“你是说他已经离开?去了哪个方向?”
“这……我们的人追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没有了他的下落,阁主恕罪。”
哥舒九倒是没有意外,“倒也是,能够被人觉察出下落便也不会是他了,你说我该高兴?他虽然暂时离开了栖霞,不知道现在去哪祸害人了,现在他的身体大好,实力绝非五年前那个病秧子,栖霞虽然暂时无恙,但是其它几国可就难说了,准备墨宝,我要修书。”
现在这个情况她必须要告诉其他几国的君王,百里浅鹤绝对会兴起一番波浪,他休息了这么多年,现在解了寒毒,没有寒毒拖累,情况十分不妙。
“对了,花开,你们通知凌云阁上下,不管要话费多少心力,必须要将百里浅鹤这么多年埋在栖霞的暗桩连根拔除,他盘踞在栖霞这么多年,定然做了不少手脚。”光是想象就知道那人的能耐,更何况她还走了这五年,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哥舒九有种感觉,那哥舒霄肯定没有掌握实权。
五年就算那人缠绵病榻,他除了不能亲身前往之外,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当初她还是白九卿跟在夙千隐身边之时,那时她的脑中早已经忘记了一切,但是通过诸多信息表明,她有一个强大的对手,那时她以为让夙千隐一直忌惮的人便是哥舒霄,现在想来,一开始她就错了。
哥舒霄又有何惧,不过是一个一心为了权利的人,说真的,若是她真的有能耐,也不至于等了这么多年才险险登上皇位,若是当她知道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哥舒九让给她坐了五年,不知道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所以夙千隐那时苦苦隐藏着她的身份,不惜在后宫安置了那么多女人,这些女人不过都是哥舒九的挡箭牌而已,他真正忌惮的人是百里浅鹤。
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他连哥舒九都瞒了下去,现在想来,哥舒九才能够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心中一想到夙千隐,她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些。
眼中光芒闪烁,百里浅鹤,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过假如有一天你要伤害我最珍视的人,那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哥舒九连着修书三封,分别朝着天玄,苍暝,冷雾三个国家而去,让他们小心提防着百里浅鹤,只是在送往天玄的那一封信笺之中,比起给另外两人的厚了不少。
如今能够承载着她思念的大约也只剩下这些信函了吧,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十分怀念现代那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隔得再远的人,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
可是在这样的世界之中,传递消息的只有靠飞鸽传书,终于明白了当年她曾经看到那些诗句,“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哎,写得再多的书信都无法见到那人的面容,听到他的声音,思念犹如墙角的苔藓,疯一般的生长起来,搁下笔,她兀自站在窗棂前,看着外面的碧湖出神。
花瓣随风落下,飘荡在碧湖之中,她的脸上莫名染上了一抹思念的抑郁之色,“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口中轻喃,才分别这么几天,就已经受不了相思之苦了。
远方的你,可否也像我这般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