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哥舒九撞见一人。
“启禀九殿下,大事不好,女皇陛下突然病重,还请殿下赶紧回宫。”来报者乃女皇贴身侍女竹清。
哥舒九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发生什么事了?”她记得离开之时母皇身子还十分健壮,为何说病就病了?
“九殿下,你有所不知,其实这些年来女皇陛下一直就很难过,只有殿下你在的时候女皇陛下才会强颜欢笑,其它大多时候她便郁郁寡欢,为殿下父皇的死耿耿于怀。
女皇陛下早就出现了吐血之状,她不想让你担心,其实女皇陛下早就想要传位于殿下你,只是见殿下一时无心接手,因此才迟迟没有开口,前些日子流月来战,即便知道有殿下你战无不胜,可是女皇仍旧十分担心,毕竟敌方多了一倍的人。
女皇彻夜不眠,整日整夜的担心着,咳血之状越来越严重,我曾准备来告知于你,却被女皇阻止,她不想影响你,便一直苦苦支撑着。
直到听到殿下你大获全胜,女皇喜笑颜开,本以为女皇这一高兴病也会大好,女皇却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哥舒九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紧紧揪起。
竹清顿了顿,继续开口:“按照咱们祖训,若要继位,须得要年满十五及笄之后,本来殿下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女皇陛下却想要在殿下你回城以后传位于你。
此事她同王爷商量之时,遭到了王爷的反对,说这样于理不合等等,女皇和他争执不下本就不了了知,原准备你回来商议一番,可是前日我发现女皇陛下的病突然比起之前重了几倍。”
说到这里的时候,哥舒九眼眸猛地闪出一道冷光,用脚趾头都能够想象出来是因为哥舒霄在这之中做了手脚。
她心中突然生出了恼怒之心,早知道她应该提前回去,不应该在外面耽误这么久,她倒是忘记了,那人已经走火,一心只想要坐女皇之位,那人可以对自己下手,也可以对女皇下手。
“母皇除了吐血可有其它症状?”她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若只是吐血的话不至于药石无灵。
“我离开之前,陛下她除了吐血,整个人身子不济,找了太医来瞧,说女皇陛下是,是伤心过度,抑郁成疾,多年来堆积在一起的心病终究成了导火索,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可预料。陛下她封锁了这个消息,怕引起朝堂慌乱,所以特地写了文书给殿下你,殿下请看。”竹清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函。
夙千隐接了过去,正准备从里面拿出信函,哥舒九脸上一变,“快扔了。”
这时原本恭敬跪在地上的竹清猛地一跃而起,手中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向了哥舒九。
哥舒九此刻不能使用内力,夙千隐见状,速度比她更快,直接一掌拍了过去,将竹清甩出了几尺之外。
“千隐,你的手!”她没有关心竹清,而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夙千隐从掌心开始发黑的手指。
方才她看到那信函的表面似乎是比起平常的纸张要白上不少,尽管开口,却还是晚了一步。
哥舒九几步踱到奄奄一息的竹清面前,“快将解药交出来。”就这么一瞬间他的掌心便就犯了乌黑一片,可见这毒是多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