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不是没有察觉,而是无可奈何,那人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看似随意的模样,实际上早就扣住了她的脉门,只要力道加重一分,九卿马上就一命呜呼。
“浅鹤,你至于每次都用这招?”
“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阿浅。”他浅浅的笑着,九卿想到那一日不过为了让两人死心,她便越描越黑,越说越离谱,叫了这人阿浅。
“你休想!”提起这事她就有气。
浅鹤轻笑一声,也不再回答,将她的手腕放在了桌上,搭在她脉门的手指变成了把脉,这人会有这么好心,专门是来查看自己的身体?
“你放心,就算我还有一口气在,明日都会来娶你的。”九卿恶狠狠的说道。
他缓缓收回手指,“不错,就是身子太过于虚弱了一点,以前受得创伤太多,不过无事,等我们成了亲,我自然会好好为你调理身子的。”
“为我调理身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说晕倒就晕倒,还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绝症。”九卿的嘴本来没有这么毒,但是看到这个人以后便就想骂他。
浅鹤不恼,还是带着笑容,眼角那颗泪痣更是衬得他邪魅潇洒,“你就放好你的心,就算我得了绝症也不会丢下你当寡妇的,好了,今日你便好好休息,明日我就在烟雨楼中等你。”
“知道了。”九卿猛地收回手,也不看他,浅鹤缓缓的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九卿看着自己的手腕,他当真就这么走了?
一时有些发怔,那人本来就应该是诡计多端的才是,一时间倒接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笃笃笃…有人敲响了门。
“何事?”九卿收回心思问道。
“启禀阁主,暝皇来了,现在在院中想要见你。”花落小声道,
……
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花落几乎要以为九卿已经睡着了之时她才终于出了声。
“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阁主不见么?”花落觉得有些奇怪,从天玄到栖霞,一直都是他陪在九卿身旁,他对九卿的情意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即便是九卿不喜欢他,但是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近日来两人都不曾见面,好像是阁主有意躲着他一般。
“嗯,不见。”九卿肯定道,时到今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
“是,那我这就去回禀他。”
“慢着,你……你告诉他,就说我不怪他。”九卿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花落一愣,回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