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便又沉沉睡去,看着那安逸的睡颜,夙千隐的唇也微微勾起。收了手,唤人打来了热水,替她小心翼翼的打理着身体,最后收拾妥当,才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九卿幽幽转醒,醒来身体没有了先前的疼痛,虽然还有些不适之感,却也十分干爽,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寝衣,似乎每次**之后,都是那人为她清理的身子,仅仅这份心她便觉得心中一片愉悦。
环在腰间的手从来就没有松过,她回眸便看见了那人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仿佛已经看了多时,九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惊呼出声。
“都怪你,我把正事都忘记了。”九卿脸色有些变化,急急忙忙的就要下床,还没有离开,身子被人一拉又躺回了他的怀中。
“做什么,这么着急?”夙千隐懒懒道。
“虽然白家是生是死同我无关,但是白老夫人对我有恩,她生前便委托过我放白家一马,许是知道我不会如她心意,所以今早才会以身自缢逼我,千隐,那时我要求你的是暂时放白家一条生路可以吗?”白九卿正了正脸色,哀求道,她跟在夙千隐身边这么久,又何尝不明白夙千隐的性子。
这世上或许没有人比他的心思更为坚定,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未雨绸缪,一直隐忍不发,要么就不做,做起来绝不会给人活路。
“好。”耳畔响起了他好不犹豫的回答,这么果断不拖泥带水的声音,像他又不像他。
许是他回答的太过于肯定,就连九卿都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你真的同意?你布置了这么久,怎会……”
“虽然朕早就起了对白家的心思,但是朕更痛恨的是白雨辰,他勾结夙夜桀也就罢了,对你竟然存了那等龌龊的心思!”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九卿感觉到了一股森凉的寒意,这才是熟悉的夙千隐才是。
对上九卿的眼睛,他收敛起了浑身的冷意,“朕早就想要对他动手,不过是怕打草惊蛇而已,不过……朕知道你对白老夫人的心思,今日早朝便得了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以你的性子,自然不会放任朕对白家下手,她对你有恩,便是对朕有恩,除了白雨辰、白相两人之外,其她人朕并没有打算处死。”
听着他一番解释,九卿心中豁然开朗,尤其是他说的那句话,对自己有恩便是对他有恩,原本白府必亡的命运,如今也只死了两人而已,其她人虽然没有从前的富贵荣华,但是留下了一命,倒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千隐,你如此待我,我心中……”九卿低下了头,一个男人能够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就以身相许了。”
“我不是早就以身相许了么?”
“许就要许一辈子。”
“好。”这一次是九卿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