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息奄奄的一人,他心里充满了自责,他只料到姬少绝要打九卿的主意,才会想方设法将他引开,却不料引走了一只虎,却招来了一群狼。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更换衣衫,目光在她曾经光洁的肌肤上扫过,上面血迹斑斑,大多数皮开肉绽,上面由于被辣椒水的润湿,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敢再碰,因为每触碰她一次,她即便是在无意识中也会轻轻的皱眉,他知道她痛,可是却不能替她痛。
“太医还没有来么?”他焦急又不安起来。
“皇上,不好了,暝皇陛下来了,奴婢怎么都拦不住他!”浣月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的身后正是一袭红衣,向来慵懒的脸颊此刻却冰冷异常。
夙千隐站起身来,心知道莫说是一个浣月,就算是十个浣月也拦不住他,“现在阿九不方便见你,还请暝皇择日再来。”
“夙千隐,你以为本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快让本皇看看她的伤势,这天下间还有何人的医术及得上本皇?”暝皇脸色冷清的质问道,今天夜里夙千隐便跟着浣月离开了围场,竟敢将他一人仍在围场,他心中明白现在自己才是他最大的心腹大患,能够将自己扔在那里,说明定然是发生了更重要的事,他当即也赶了回来,到了皇宫便听到宫中四处的流言蜚语。
那个傻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夙千隐本不想他看到九卿裸露的肌肤,但是他说的没错,就算是宫中最好的太医也不及他,“好,这一次朕不和你争,现在阿九的情况很不好,朕几乎都不敢动她,她全身皆是伤口,只要一动她就会疼。”
夙千隐忙将他带到了床前,浣月只觉得这种场景未免有些奇怪,两人本来是见面就大打出手的人,现在为了九卿竟然也能够在一起做同一件事,大约是为了他们都爱的一个女人吧。
“马上准备热水,”姬少绝看了看九卿的伤势,忙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材,随手交给浣月冷冷道,“还有这些药,一炷香之内本皇要看到。”
“让太医直接去给那个丫头诊治,对了,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夙千隐也吩咐道。
“是,奴婢马上就去办。”浣月连忙将人抬来了一个大木桶,
姬少绝本想要直接给九卿使用先前的给她换皮的药,但是如今她的伤口全都浸了辣椒水,若是沾了他的药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得现配了药,“你,把她衣服脱了。”姬少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十分不自在。
说罢他便已经转身到了浴桶前开始配制药材,夙千隐此刻也顾不上其它,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为她脱去了衣衫,看着她千疮百孔的身子,他的心中更是一片沉痛。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放进水里,难道还等着本皇亲自动手不成?”姬少绝没好气的在旁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