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娇花没有什么两样,那暝皇何必不愿万里来求娶?”
“夙千隐,你别给本皇耍嘴皮子,你若真心待她,便不会只册封她一个小小的嫔,更不会让后宫女子任意欺负她,前日在殿中,分明是有人刻意设了计谋要来陷害她,夙千隐,本皇早在两年前便说过,你若不好待她,本皇随时便可带她离开,那一次她不得善终,而今又是如此,本皇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就连……就连那****中了毒,本皇都强忍着,本以为你会疼惜她,你倒是做的好,转身便又看上了一个乡野丫头,竟然还立为皇贵妃。她为你独闯军营,还扮作马夫,军妓,差点被那冷君熏强要,呵……她所做的这些不过为了你赢得区区五万兵马而已,你可知她在马棚所呆的那几日,手上全都长满了红色的水泡,从前她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跟了你以后却一次又一次的受委屈,既然你食言了,那么本皇如今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带走她。”
姬少绝虽然爱笑,但没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更不会与人多说,今日却无端说出了这么话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夙千隐握着茶盏的手蓦然加紧,他只要再用力一分,手中的茶盏顷刻便会粉碎,谁也不知道尤其当他听到九卿化身到军营为马奴和军妓之时,心中的愤怒呼啸而至。
关于那天的事情他只是听浣月简单的提起,那时他的一颗心思全都扑在九卿的毒上了,所以根本没有细查,现在一听到这些事,无疑是让他心生怜惜,九卿并未对于那些有过只言片语的描述,她这般对自己,夙千隐只觉得心中异常疼痛。
“即便是如此,朕的女人也容不得你来多嘴,这后宫中的女人你看上哪个朕都可以给你,唯独她!”
“本皇哪个都不要,只要她!”
两道身影截然而立,一抹玄衣凛冽,一抹红衣夺目,同样是天之骄子,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分明两人伫立不动,偏偏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片冰冷的寒意,仿佛两人早在视线之中过了无数招。
“这可由不得你,朕还有要事,便不相陪了,暝皇可自便。”夙千隐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拂袖离去。
“这一次,本皇必定不会放手!”姬少绝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他将所有茶具扫地的碎片声,夙千隐却没有再回头。
回到凤鸾殿,夙千隐看到守在屋外的浣月心知她定然还没有起身,“皇上,娘娘还在睡着,要不要奴婢去唤她起来?”浣月见到夙千隐,忙躬身行礼。
“不必。”话音未落,夙千隐已经飘身进屋,屋子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但这世间任何一种香味也不如九卿身上的味道好闻。
屋内仍旧和他离开时一般,帘子紧闭,屋中一片昏暗,也许是没有阳光的侵扰,所以那人才会格外的好睡。夙千隐放缓了脚步,撩开帐子,看着里面安睡的人,露出光裸的背脊,露出她一只朱红的朱砂蝶。
随手将她手执起放入背脊之中,但是在触摸到她手指的时候他却有些微愣,那白皙如玉的手指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血泡,他想着那时她孤身一人在马棚之中干着连男人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心中更是怜惜。
带着些凉意的吻从她的指尖细细吮吻,仿佛手中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宝贝一般,阿九,朕确实欠你良多……
床上的人嘤咛一声,幽幽转醒,“千隐,你下朝了?”她及其疲惫的睁开眼,看着那模糊的身影,还未说出其它话来,呼吸已经被他袭来的唇所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