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九卿带着些试探性的口气,
“是,自然是了,”方才还占了上风,不可一世的女子现在陡然和九卿换了个位置,她连连点头,心中早已经将九卿腹诽了千遍万遍,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对了,本宫今日前来除了感谢你以外,还有件事情相告,再过两日苍暝的国君会到我们天玄拜访,听皇上的意思,这一次他的到来十分重要,两国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不知是缓和关系,还是矛盾激化,所以此次迎接他一定要隆重,皇上现在还不想开战,所以为显诚心,本宫准备为他举行一个欢迎盛宴,霎时宫中所有的妃子都要参加,本宫知道你向来特立独行,不爱露面,此番是国家大事,所以提前知会一声。”
她这一番话说完,九卿早已经千疮百孔,她一口一个皇上的意思,一口一个我们天玄,仿佛她真的成了他的后,为他分忧一般。
那自己,自己又算什么?
“皇贵妃,本宫知道了,若是没有其它事,本宫身子不舒服,便去休息了。”九卿突然连应付她都没了心思。
“那本宫就告辞了。”
随着她的离开,仿佛将九卿的心也带走了一般,九卿坐在椅上,一直没有动弹,浣月见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敢打扰到她,只是陪着她旁边。
半饷,九卿方才动了动,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娘娘,茶已经冷了,奴婢给你换一杯热的。”
“是啊,茶冷了……”
九卿喃喃自语,没有再说话,径直离开了大厅,浣月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被人摄取了魂魄一般,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方才许秋兰来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
“娘娘……”浣月连忙追上了她,
九卿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曾经姬少绝让浣月交给她的,她一直放在身边,看着那枚玉牌,就如同看到了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日子,眼眸之中情绪万千,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有一日,站在他身旁的人不再是自己了,那么她又该如何?
手指一遍遍抚过那玉牌上的纹路,最后将兵符交到浣月手中,“这是兵符,你记得给他。”
这些日子他虽夜夜常来,不过两人大多耳鬓厮磨,待她醒来之后他早已经离开,根本没有机会给他,拿到这兵符之时她才恍然觉察,原来已经离那时已有一月的时间。
九卿漠然回房,“娘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之后不管谁来,本宫都不见……”
“好,娘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好白,我去宣御医过来。”
“不必,将刚刚她所碰过的东西都扔了。”九卿丢下一句便关上了大门,再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