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书和马民。”江南回道。
“这不胡闹嘛!”孟谨行一下站了起来,“两个大男人怎么照顾?”
邬晓波微笑着拉他重新坐下,“没事!我已经看过了,其实就是心思太重,累着了,休息几天,几帖药下去就好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邬晓波他们现在说什么,听在孟谨行耳朵里都是避重就轻,只有亲眼去看了,他才能踏实。
也没容邬晓波说完,他就冲到了门外,想想又回头问江南:“她住哪儿?”
江南道:“就你那楼对面,同一层同一号。”
孟谨行顾不得多想,转身就走,江一闻跟出来问要不要送他,他头也不回直摆手。
敲开邬雅沁的门,孟谨行立刻犹如石化。
一身居家装的刘爱娇,手上抱着个大胖小子,愣怔地瞅着他。
“爱娇,谁啊?”
邬雅沁的声音从房间里软绵绵地飘出来,孟谨行硬着头皮朝刘爱娇尴尬地笑笑,从她身边走进门,眼角余光扫到那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孩子,心底不由自主涌起柔柔的感觉。
邬雅沁看到门口走进来的孟谨行,立刻从床上坐起。
孟谨行赶紧上前,替她将枕头垫在背后,仔细端详一脸病容的她,低声道:“更瘦了!”
邬雅沁浅笑着轻拍床沿,“坐。一定是我爸告诉你的。”
“你还好意思说!”孟谨行不满地白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人在兰芝不告诉我就算了,生病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这是准备跟我划清界限么?”
邬雅沁笑而不答,俩人都沉默了。
“哇……”
孩子的哭声突然打破沉闷,孟谨行的面颊抽了下,邬雅沁心中悠悠叹气,启唇道:“不去看看吗?云谣说很像你小时候。”
孟谨行猛然一震,瞪眼望向她,失声问:“你也知道?”
邬雅沁垂下头闭上眼道:“我知道的只怕比你自己都多。”
孟谨行顿生无地之容之感。
甚至,他感觉比从雷云谣嘴里知道这一切都令人难堪!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什么人是他永远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和其他女人之间的事的,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就是邬雅沁。
“我让你很失望吧?”他觉得嗓子有些冒烟的感觉。
邬雅沁缓缓抬头睁眼看他,眼中的幽怨不加掩饰,“不是失望,是很失望!”
孟谨行闻言心痛,低头想抽烟,忽又想起很久之前,与翁灿辉在西餐厅那段关于抽烟的对话,便放弃了这想法。
孩子的哭声一阵紧过一阵,使他更加心烦意乱,腾一下站起来冲出邬雅沁的房间,对着在客厅抱着孩子哄个不停的刘爱娇吼道:“雅沁需要休息,你就不能让他安静点么?”
刘爱娇讶异地看着他,双眸中晶莹闪动,孟谨行突然就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着刘爱娇银牙咬唇,强忍着委屈抱着孩子闪进房间,他懊恼地一拳砸在门框上。
“回去吧,不想让你来就是怕见你这样!”邬雅沁在床上轻声道。
他皱眉回头看着她,“来前在听风居赠了一闻六个字,我觉得自己不但理解得透彻,也越来越能身体力行践行这六个字。现在看来,我的火候还远远不够!”
孟谨行重新走进邬雅沁房间,低头望着她道:“我想,我当初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邬雅沁双眸瞬间蕴泪,“你真这么想?”
孟谨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不起,雅沁!”
邬雅沁伤心地闭上眼,“你的选择影响了很多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别让几个人都揪着心活,至少得有一个该得到幸福。”
孟谨行转过头,忍住几欲夺眶的眼泪,哽咽道:“我知道。”
他举步有些艰难地离开邬雅沁的房间,路过刘爱娇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他对着门道:“爱娇,我们谈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