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天德赤着身点了烟,朝着卫生间里说:“你这段时间多与薛兰套套交情,沒人时尽量多陪着她……”
他话沒完,钮灵秀就抢白道:“心疼怕她也跳楼啊,你自己去陪啊,看看你跟老蒋哪个更能让她满足!”
“少他娘瞎打岔。”贾天德有点微恼,但还是克制了,“说正事呢,洗好了快点滚出來!”
卫生间里立刻沒声了。
“这次的事不太好办,你得想法弄清楚,她手上有沒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要是有就得想法弄回來,另外,老蒋死了也好,正好可以借这机会,让他婆娘到县委去跳,跳得越高越好,最好把包天龙给跳下來,那我们的麻烦事就少了!”
钮灵秀裹了浴巾出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能有多难办啊,有你当初坐牢难办,还得让我一婆娘出场!”
“废话。”贾天德掐了烟,“那时候,市县位置上坐的基本都是我的人,保他们就是保我自己,我图的也是出來后能富贵地过下半生,现在你看看位置上还有几个自己人,就是章广生,也不比从前了,我要是再进去,那就得直接进火葬场了!”
钮灵秀撇撇嘴坐下來,自己点了支烟,说:“薛兰那性格,要挑她上山也不是难事。”她斜贾天德一眼,“倒是你,到底去不去给我买那只包,人家那可是欧洲过來的手工包,晚了就沒啦!”
“宝贝儿,这儿的事不搞定,我沒心情干别的,你乖,帮我好好把这事儿办好,只要办好了,四万一个包有啥稀奇,我直接带你飞巴黎,巴黎沒去过!”
“真的。”钮灵秀靠近他,把烟塞他嘴里,“你别再开空头支票!”
“不开,不开。”贾天德重新抱住她,嘴巴在她胸口蹭來蹭去,“再來一次!”
“算了,每次都不上不下的,还不如像小巍什么也干不了……啊!”
……
孟谨行准十点进了夏明翰房间,等他的却不止夏明翰,还有何淼。
他有些意外何淼的出现,但还是非常礼貌地与这位纪委书记打了招呼。
何淼也很客气,三人落座后,夏明翰先道:“谨行,何淼同志与我一起跟你谈话,目的有两个,一是弄清楚你被龚韬等人带走的过程中发生的所有细节,二是请你谈一谈那晚在陈运來家吃饭前后的情形!”
第一件事是孟谨行本來要向夏明翰汇报的,第二件,他相信是陈运來主动检举所带來的后果。
眼下这种形式的谈话,对他而言其实还是代表了一种组织信任,否则沒必要夏明翰一同参与,而且还是在夏明翰的房间。
于是,他把被带走调查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但略过了曹萍借了军车來救自己这一节。
夏明翰和何淼始终只是聆听,沒有作任何插问。
他接着又讲了那晚吃饭的情况,包括回家以后陈运來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他都一一作了汇报。
听完他的讲述后,何淼与夏明翰对视一眼后,对孟谨行说:“谨行同志,这只是一次正常组织谈话,希望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孟谨行点点头,“何书记有话只管问!”
“你所说的两件事经过,与我们的调查基本都能吻合,我想问的是,你和创天集团的邬雅沁女士,是否真的如你所言,沒有任何财物來往!”
孟谨行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这话如果是龚韬问的,他当然毫不迟疑就否定了。
但问话的是何淼,旁边还坐着夏明翰,尤其夏明翰对他的这份信任,他不能辜负,有些事情与其有一天万一有人知道后借題发挥,还不如他自己现在就告诉夏明翰、何淼二人,只要他自己心中无愧,相信组织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如果说到财物來往,我和她确有。”他说。
“哦。”何淼与夏明翰再度对视,后者更是眯起了眼睛。
孟谨行道:“那是发生在我从下湾救了她之后,她为报救命之恩,把无极草堂总店转给了我!”
夏明翰沉声道:“你是国家干部,救一名群众,无论对方是否身具财富,你都不该收受如此厚重的相赠!”
孟谨行吸了一口气,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自己和邬雅沁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