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我爱你,晚安。”
童牧:“我也爱你,晚安。”
致安后挂了电话,胡一亭觉得舒服多了,他早把童牧当成妻子,也赞同林语堂说要把婚姻当饭吃,把爱情当点心。
两人虽已不像当初热恋时那样,恨不能形影不离,却已把对方镂刻在心房,不在一起时,会感觉像残疾人,觉得对方像自己的幻肢,存在于空气中,看不见,却如影随形。
胡一亭又给窦士诚打电话。
“现在什么情况?”
“胡总。”窦士诚接起手机,便快步出了审讯室,走到一处僻静地方低语道:“现在我们拘留了五个,正在一个个过审。”
“怎么就五个?刘珂走了还有八个才对。”
“郭大鹏伤势较重,另外他父母也来了,局领导决定送医院处理,我也拦不住,郭大鹏带着的三个小子,其中一个是固汤镇公安局局长王三苗的侄子,王三苗打了电话,现在又亲自过来把人接走了。还有一个胖子,叫贾护林,是建委重点工程建设管理处主任,高副局长跟他认识,刚来就被放了。就这三个人没录上口供。”
“你这个省厅干部连放屁都不响嘛!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胡一亭面色阴沉地质问道。
窦士诚头疼道:“胡总,他们都一口咬定是你先动手的,如今要把他们全留下来的话,动静太大了,我觉得还是逐个击破比较妥当,您放心,留下的这五个我一定狠狠挖一下,您一准不用担事。”
胡一亭觉得嘴里发干:“窦大哥,我是先动的手,没错,不过这事不能这么完了。这不是我担不担事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搞死郭大鹏的问题。”
窦士诚一怔,顿时明白过来,老板看来是深恨郭大鹏,要把他整死才罢休,这让他颇为头疼,但一想老板居然主动出手打架,还是以少打多,必然是恨郭大鹏到了骨子里,否则怎会如此冲动。
“胡总你先克制一下,就算要整死他,也得慢慢来,您意思我懂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给您汇报。”
“好。”
“胡总你伤势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都是皮外伤,疼的很。”
“您忍一忍,我这就打电话给一个朋友,他特别擅长推拿按摩治疗软组织损伤,他在庐州,我让他连夜过来,给您理疗一下。”
“行,窦大哥你多费心了。”
“应该的。”
胡一亭想了一想,终于最后交待道:“窦大哥,郭大鹏那儿有我要的东西,不整死他,我就拿不回来。”
窦士诚一惊,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沉默了几秒才道:“方便说吗?”
“怎么说呢……刘珂有些照片落他手里了。”
窦士诚松了口气:“好,我明白了,胡总你好好养着,早点休息,这事我一定帮你办成。”
“嗯,那我挂了。”
嘱咐完窦士诚,胡一亭才觉得轻松下来,终于躺下打起了盹。
阖上双眼,胡一亭却睡不着。一方面身上疼的难受,另一方面,他想不出要怎么解决郭大鹏。
经过几分钟长考,胡一亭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只靠窦士诚,充其量他也只能帮自己搞回照片,凭他一个小警察,要整死郭大鹏几乎不可能。
正烦躁着,一旁躺着的胡延安突然开口:“你不要老想着自己,也想想别人。”
“您还没睡啊?”
胡延安从鼻孔里重重出了口气道:“胡一亭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明天你去找虞市长聊一聊,哪怕只通个气也是好的。”
胡一亭这才恍然,“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