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站起来对岸上喊道:“老板,拿菜单来!”又笑着回头对大家道:“今天有大款请客,大家好好吃他一顿解解恨。。”
张金武和马荣知道肖有政不是怕事的人,一定是有话不方便当众说,心想回头一定要私下问问清楚。
张金武果真解恨一般重新叫了许多菜,于是宴席重开,同学们把酒言欢,气氛重新嬉笑轻松起来。
一个短发女生对身边那容颜姣好的长发女生道:“蔡亦芬,我看报纸上说刚才那个胡一亭他爸也是湖山日报社的?他人还挺帅的呢!你爸是社长,你一定认识他啦?你刚才怎么不和他打招呼?”
蔡亦芬心情复杂地端起杯中橙汁微抿,心中那本泛黄的记忆相册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湖上清风飞快地翻动,那个昔日楼道里经常碰见的顽劣男孩如今已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的青年俊杰,曾在湖边撞见他抽烟的父亲告诉过自己千万别沾这个将来只可能成为混混的懵懂少年,而他刚才那一刻潇洒无畏地在她面前展露出傲视同侪的领袖气质,那貌似谦逊实则目中无人的眼神报负满满仿佛天下尽在掌握。
蔡亦芬突然莫名的产生了一个念头,觉得自己作为邻居有那么多机会和胡一亭搭讪,当初要是选择了和胡一亭成为朋友,是不是现在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会是自己?
这纠结的遗憾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刚才她亲眼所见胡一亭身后那个女孩容颜绮丽令人莫敢与之相较,亲眼见了这个女孩子后自己才明白外面关于胡一亭的传闻是真的,为了得到这样出色女孩而打架斗殴吃学校处分对于任何一个男孩来说都是值得的。
蔡亦芬对童牧的容颜甚至无法产生妒忌之心,因为觉得自己差的不止一个等级,这女孩居然能让同类都心生喜爱无法嫉恨。记得曾经在学校看见这个男生们口中的校花女神时只觉得她清丽美好,如今她不知何时开始打扮起来了,那套连衣裙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天女下凡,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但蔡亦芬知道那款式花样自己也有一件却怎么都穿着不好看只能压在箱底落尘,今日之后更是再也不想穿了。
仿佛是要为自己的短视辩护,蔡亦芬道:“他以前……就像个小流氓,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旧运动服,裤子和鞋总是脏兮兮的,胳膊下面不是夹着武侠书漫画书就是挽着风筝和铁环,真的,璐璐你以前要是见了他绝想不到以后这人能得什么全国第一还保送我们附中。”
短发女孩郑璐璐听了这话咯咯笑道:“男孩不都这样贪玩么?听说爱因斯坦小时候也成天玩的一身泥,我妈说男孩都这样皮的。蔡亦芬你介绍我和他认识认识吧?我还想让他女朋友给我签个名呢,那个童牧……唉,我要是有她一半美就知足了。”
胡一亭四人回到自己的船上,大家先干了一杯,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说话。
来刚强亲眼看见胡一亭用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手段轻松化解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斗殴,心里对胡一亭愈发的佩服,如果说以前自己仅仅因为对方头上的光环和那些传说而对其有了结交的念头,现在他则希望进一步和胡一亭成为更亲密的朋友。
灯光下的啤酒发出淡金的希望之光,来刚强举杯道:“胡一亭,我敬你一杯。”
“那我们走一个。”胡一亭此刻感觉一身轻松。
放下杯子后,来刚强语气恳切:“胡一亭我不如你,真的我承认,你要比我成熟。”
听见来刚强的赞誉,童牧比胡一亭自己还高兴。
“你们没打架真好,我害怕看见人家打架,尤其是胡一亭。”
胡一亭摸了摸下巴:“我不喜欢打架,但每个人都有些不得不捍卫的珍贵,对我来说是童牧,是家庭,是兄弟,张百尺和你都是。”
来刚强听胡一亭把自己称为兄弟,高兴笑道:“那以后咱们进了附中,可以结成个‘四人帮’。”
张百尺吃着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鱼面,口齿不清地嘿然笑道:“童牧读的是师范,可不跟我们一起上高中。”
胡一亭对四人帮之说摇头无语,笑望着大伙,端起鱼面吃了起来。
周司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看着眼前正畅谈欢笑的三男一女,他哪里知道刚刚过去了一场危机。
来刚强把两条船舫的帐结清,四人乘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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