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这枚棋子,不过是被动地为本王所用,如今本王利用你的嫁妆所做的文章目的已然达到,你这枚棋子自然就没有用处了,如同我娘一样。”
“但王妃和我娘不一样的是,你除了做一枚被动的棋子外,还可以主动地为本王所用,继续做一枚对本王有用的棋子,就看王妃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我不过一介孤女,唯一富足点的嫁妆如今也不剩多少了,不知还有何可为殿下所用的地方?”
“王妃又何必自谦呢?我那嫡母当初说她选中你做她儿媳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当时她跟我三哥说了好些你的好处,我躲在窗外听了个一清二楚,觉得既然我嫡母能看中你,你身上总是有些得用处的。本王现下要你做的事儿也不难,管家理账你总是学过的吧,不过就是让你帮忙打理本王的一些私产,这些田产铺子是我这三四年里暗中置办下的,不便让外人知道,尤其是我母亲和宫里头!”
在听完秦斐答应给她的承诺之后,采薇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她总觉得秦斐似乎在暗地里正运作些什么,而他也绝不会只是让自己帮他打理产业这么简单。
见她答允了自己,秦斐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便借口说是料理这些产业得接见些人,在王府里头不大方便,让她借着养病住到她的陪嫁宅子里去,实则他是想让她躲过除夕那天的宫中家宴,免得她再被某人找麻烦,顺便还以此为由从他叔叔那里又得了一所别院,真是只赚不赔啊!
此时秦斐已看完了账本,眉头微皱,哀叹道:“比起去年又少了好些收益啊!”
“今年的灾荒比旧年多了好几起,且都在殿下田产所在之地,虽然殿下也有几个铺子,但是在现下这个年景,又能赚到多少钱呢?”
“所以本王只得再来求王妃帮我一帮了?”秦斐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道:“本王想请王妃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这一两银子的收益变成二两银子或是五两银子,好让本王能财源滚滚?”
“殿下能在三四年间挣下这些产业,虽然我不知殿下是用什么法子挣来的,但也是极为难得的了!况且每年的收益也足够殿下花用,殿下又为何如此贪心呢?”
“难道王妃不晓得挣家当可是会上瘾的,有谁会嫌钱多的?”
“殿下让我替你管家理账倒也罢了,至于殿下想的这财源滚滚,单靠田产的收益是做不到的,须得有些买卖生意才行,我于经商之事一窍不通,可没这个本事能让殿下日进斗金!”
“王妃何必藏拙呢?岳父大人当年可是极会以钱生钱的。别人不知道,以为岳父大人捐给朝庭的那些银子田产不过是每个当大官的都能挣下的一笔宦资。本王却知道,那各色人等孝敬给岳父大人的各种贿赂,他虽迫于情势不得不收,但转头就匿名将那些赃银全都捐了出去,给了那些最需要救济的灾民、贫民。”
“他后来的那些身家全是靠他暗中经商得来的,本王说得对是不对?你是他唯一的骨血,难道他就不曾教给你些这经商的门道儿?”
这生财之道,周贽自然是教给他女儿了的,这也是采薇被抢走了嫁妆之后虽然生气却并不如何心疼的缘故,只是她总不能把她的底儿全都露给秦斐知道。
采薇略想了想道:“我虽知道我父亲的一个经商之法,但却不适合殿下。”
秦斐扬了扬眉,“这话怎么说?”
“先父当年的生财之道并不是自已开些铺子去贩卖东西,他经营的是人才。先父会选出那些有经商天赋却无资本之人,出资给他们想要的本金数,让他们自去买卖经营,十年之内所赚得的红利三七分成,我父亲只得三成。”
“岳父大人就不怕这些人拿了他的银子卷款跑路,让他人财两空吗?”
“那些人都是被父亲从冤假错案里救下来的人中选出来的,他当年一共选出了五个人,确有一个拿了银子后再也消失不见,但其余四人却在十年间一直遵守同先父的约定,先父只赔了一千两银子,就赚下了我们周家那些产业,殿下觉得是赚得多还是赔得多?”
“唔,岳父大人这法子虽好,不过现下本王却用不起来,因为所需时间太久,本王现在想要的是最好能一夜暴富,发它个三五百万的横财才好,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殿下很缺钱吗,到底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银子?”采薇心中的疑心越来越重。
“唔,本王打算赚上多多的钱,然后盖上那么一座万芳楼,收藏上千儿八百的美女进去,把我表叔那什么藏芳楼给比下去。”
“殿下还是请回吧!”采薇可不愿浪费时间听他在这里鬼扯。
秦斐忙道:“好好好,本王不说笑话了,今晚就实话实说的跟王妃交个底儿。其实王妃猜得不错,本王是在图谋一件大事儿,若本王所谋是件造反作乱、谋朝篡位的大事儿,王妃可还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