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二科值班的这段日子里,本市并没有发生需要我们出动处理的怪异事件,值班比较轻松。这期间里接受了上级领导的视察与关怀,领到一些比较实在的春节慰问品,感觉在xx路兵营当兵果然好。哥哥我心里当然高兴,下发的慰问品可是国家级的福利,又不需要自己掏钱,慰问得极好,极好!
王虎的爸爸主动打电话我问春节能去他们王村看看吗?同时不忘旧调重谈地感谢我在王虎住院时给予他们家的帮助,听得我惭愧十分,半天找不出恰当的话来回应,只好说可能有时间,可能会去。
唐一蛟知道王虎的一些情况,当我试着向他提出能否在不值班的那段时间去王村时,唐一蛟考虑一阵后同意,但是要我写一个书面的休假申请,其中必须写上去哪里,干什么,否则不行。为了见死党兄弟王虎,我只有全盘照办,能批准就行。毕竟是部队,毕竟是现役军人,哪能随便地离开兵营?绿灯开多了也不好办,应该理解科长的难处。
把通体乌黑的桃木剑郑重地交到我手上,唐一蛟开始对我进行离别前的师兄弟训话:“桃木剑在你手上,目前只能发挥出三分之一的法力,根本原因是你还不会画符咒;不过,拿着桃木剑对付一般的鬼怪之物足够了,以后有机会时可以请大师兄指教指教。”
说到这里,唐一蛟微笑起来,笑得意味深长。盯着唐一蛟的表情,我有些发愣,不知道二师兄在那里微笑的真实含义,有点像给师弟我出了个x+y的问题,要我自找答案解疑。哥哥我本来不笨,只是当时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哪有自己夸自己同样能干加能行的?
在嘴里呃了半天后,唐一蛟有些忸怩地把头转开:“当然,你请教我也是一样的。”
幸好哥哥那时候的嘴里没有吃东西或者喝饮料,如果正吃着或喝着,估计我当时得喷出来,喷得面前的二师兄唐一蛟一身都是脏东西!要么,谦虚到底;要么,让我领悟,说出来就没趣味,让人忍俊不禁了么!唐一蛟当时的作派有点搞笑,与平时那个淡定的唐科长的表现太不相符,只能在我心里说一句“卧槽”了事!
姐姐让我放心去看王虎,她现在一切正常,能照顾好自己。难得地对姐姐林可儿说了很多废话后,我与贾雯雯离开小套二房间,打车去长途汽车站。一路上,王虎结实多膘的身体不停出现在我脑海里,确实想马上见到他,看看他爸爸嘴里说的神神叨叨小子究竟中了什么邪,要长辈天天担心。
王村是个比较大的村子,却有点封闭,似乎与外界稍有脱节。我们下汽车后需要步行一段时间才能到达目标所在地,王虎的爸爸妈妈正在家里等候我与贾雯雯两个稀客光临。
不是王虎的爸爸妈妈不懂礼数,是我坚持拒绝他们找车来接我们一程的好意,同时明白地告诉他我们两人绝对能找到他们家的位置。末了,我还言不由衷地告诉王虎的爸爸,走路有助于锻炼身体,一举两得。其实,锻炼个毛,是我故作矫情整出麻烦。
彼时正是下午约五点左右,空气里的寒意很浓,我不由得把衣领向脖子里紧了一紧。农村果然比城市更冷,走得有些气喘的贾雯雯已经开始叫累,哥哥我只好问她需要帮助么?说这话时一脸讨好。
贾雯雯白我一眼,问我如何帮助?我自然笑得有些猥琐,直接说出让她爬在哥哥我结实的背上,哥哥我背着她前进的话。讨好的话才说完,立即得到一个“色狼”的极品评价,贾雯雯自然不肯上我的背来玩耍。是人,都能想得出一个漂亮大姑娘爬在男人背上被背着行进的情形,可以意淫的内容实在太多,难怪我的女神会骂我是“色狼”,骂得合情又合理!
村子是盆地地形,住户们大多把房屋建在盆底,可惜仍然不能弄出冬暖夏凉的结果来,此时的冬天里,我仍然感觉寒冷非常。
在路上行走的人实在不多,仿佛大大的王村里没住着多少活人,透着阴冷之气。
我们按王虎爸爸说的路线一直前行,寒冷的风把脸庞吹得有些生疼,远处那座水库里明亮的死水给哥哥我心里凭添出无数的寒意与不可捉摸感。
我们行走到一个拐弯的分叉路,踌躇起来,不知道应该走哪一边才对,只好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王虎爸爸的电话,听候他的指示。正在这时,拐弯处的小树林突然走出一个全身着粉绿色衣服,颈子里围着淡红色围巾的姑娘站在路边看我们,脸上似笑非笑,立即影响了哥哥我的心情。
“走右边。”
吐出这句指路的话后,粉绿色衣服的姑娘又转身向小树林里走去。
盯着粉绿色衣服姑娘的背影,哥哥我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一时找不出来。刚才路过拐弯处时,小树林里明明很安静,里边应该没有藏着这个姑娘或者其它人呀!这姑娘来得太突兀,只能不管她,她说走右边,哥哥我就偏偏选择走左边的路,反其道而行之总不会上当。
寒冷的空气中突然生出浓浓雾气,贾雯雯在嘴里开始不耐烦了,问我还要走多久才能到王虎家里?我只好重新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可惜此时的手机信号连一格都没有,自然拨打不出去,只好悻悻作罢。
雾气慢慢浓起来,似乎包围着我与贾雯雯,却又不影响哥哥我向前边走去的脚步,真怪。心里不太妥帖,我主动拉起贾雯雯的手慢行起来,身后突然传来响声,极是清脆。
转回头去看,粉绿色姑娘牵着一头大水牛在我们身后慢慢跟来,响声却是大水牛脖子下边挂着的铃铛发出来的。
“叫你们走右边,你们怎么不听?走到左边这条路上来,那可是自讨苦吃!”
慢行得有些疲累,我们身后的粉绿色衣服姑娘大声训斥起来,话里带着明显地责备味道。我看了一眼贾雯雯,她正紧张地盯住我,肚子里应该有“怎么办”这三个字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