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听到祁玥委屈无比的这么一句话,就差没吐血,还明晚?
“哼!”
某世子妃不满地哼唧一声,却在下一秒让某世子眼里升起了无边的希望,他圈着她,附在她耳边道:“本世子就知道薰浅与本世子心有灵犀,肯定不愿等到明晚,其实明早也可以的。”
叶薰浅:“……”
某人倒吸了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拒着面前的男子,怒道:“祁世子,你的小祁玥该歇歇了!”
说罢转身背对着他,抱着柔软的被子,赌气一般闭上了眼睛,佯装睡着。
“薰浅……”
祁玥可怜兮兮地唤了好几声,然而,不管他如何呼唤,她都无动于衷,到了最后,某世子郁闷得想去撞墙,只好在为她盖好薄被后离开床榻,前往浴室……
不多时,阖眼的叶薰浅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她这才睁开眼睛,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偷笑出声来。
脑海中回放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叶薰浅想得入神,连祁玥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直至他略微暗哑的声音响起,“薰浅,还没睡?”
叶薰浅眸光猛然一抬,但见男子挺拔而立,腰间围着雪色浴巾,袒露的胸膛更是性感得不像话,她的脸倏然红了,幸亏灯已经熄灭,只有窗外点滴星光落入屋子里,她吞吞吐吐道:“没……正准备睡……”
祁玥弯下腰,宽厚的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没感觉到滚烫的触感,渐渐放下心来,“嗯,睡吧。”
“祁玥……”
见祁玥转身,仿佛要向门口走去,叶薰浅条件反射般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紧张地问:“你去哪儿?”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忐忑的,以为他要和她分开睡,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祁玥愣了一下,好在他心思细腻,很快就明白了叶薰浅心中所想,连忙回眸解释道:“去拿衣裳。”
叶薰浅知道自己想错了方向,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松开手,“嗯,那你去吧。”
祁玥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打趣道:“薰浅,莫非是舍不得本世子?”
“臭男人!”
叶薰浅的刀子嘴向来十分厉害,只不过祁玥早就学会辨别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神色依旧温柔得不像话,“嗯,等我,一会儿就来。”
祁玥走到衣橱前,轻车熟路地翻了翻,便找到了自己的亵衣和亵裤,还是叶薰浅给他缝制的那一套,他心中欢喜,立刻穿上,穿戴完毕后,才躺在叶薰浅身边,哄着她入睡。
“祁玥,以前我和宝贝晚上睡觉时,总是我哄宝贝睡觉的。”
叶薰浅漫不经心地说,祁玥嘴角一弯,他喜欢听她说起以前她和宝贝在一起生活的事情,他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陪伴在他们母子身边,所以,他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倍地对他们好。
“你这么哄我,我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是宝贝,嘿嘿……”
祁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着她的后脑勺,宠溺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
翌日清晨,祁玥和叶薰浅便陪着祁宝贝去软云阁置办骑马装,只因他几日后要去参加皇家狩猎,一身中看又中用的行头自是免不了。
皇家狩猎,撇去某些人暗地里耍手段不说,但是狩猎这一项,便也充满着危险,皇家狩猎场里有不少猛兽,即使是二十多岁的男子也未必能够在里面游刃有余地狩猎,更别说是五岁左右的孩子了。
虽说到时候齐皇定会安排御林军守卫,避免孩子们受伤,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别人的保护终究只是辅助,只有宝贝真正强大起来,才不会有危险。
软云阁中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祁玥和叶薰浅牵着祁宝贝来到门口,云娘已经走出迎接,“世子、世子妃、小世子。”
“嗯,有没有适合宝贝的骑马装?”祁玥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云娘也不拐弯抹角,点了点头,领着三人上楼,走了好几圈,终于来到童装专场,据说这童装专场还是叶薰浅规划的,他刚回齐都不久,还来不及细看,如今倒是有了机会。
祁宝贝眼睛亮了亮,眼神在那琳琅满目的骑马装上移动着,心中不断评判着它们的款式、特点等等,祁玥除了对给叶薰浅选衣裳和首饰感兴趣之外,其他人他可没那心思。
于是,祁玥坐在一旁,悠然品茗,静静等待,只是眸光时不时停留在叶薰浅纤长的背影上,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表情甜蜜得不像话!
叶薰浅每次来软云阁,都会买一些布料,无聊的时候给她的绒娃娃做衣服穿,这样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只不过自打她有了祁宝贝,更多的时候都是给小家伙做衣服穿!
云娘对祁宝贝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见他对什么感兴趣,便立刻上前介绍,祁宝贝粉嫩的嘴儿时不时发出一声赞叹,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那份伪装出来的成熟稳重,活脱脱就是个看到了漂亮衣裳就欢呼雀跃的孩子,单纯得不像话!
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大齐,不喜欢逛街似乎是男人的通性,祁玥亦然。
关于这一点,叶薰浅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勉强,她爱他,不是要求他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而是给他足够的空间,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祁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前是一方黑晶圆桌,双层设计,透露着极简主义的风格,他指尖轻触桌面,心想:这大概又是薰浅的杰作!
约莫过了两刻钟时间,一名打扮得十分普通的男子出现在了他身旁,祁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影潇又是谁?
“世子……”
影潇正要向祁玥禀报一些事情,却见祁玥左手举起,阻止了他,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今日可是杜小姐去龙虎山企图诛杀“世子妃”的日子,这么大的事情,难不成世子忘记了?
祁玥缓缓从椅子上站起,看了一眼祁宝贝和叶薰浅,见他们正玩得高兴,眉毛轻轻一扬,接着在影潇的陪同下沿着走廊走了几步,行至门口之际,方才停下,低声道:“什么事?”
“世子,杜小姐已经从太师府开始出发,乘车前往龙虎山了。”
齐都城的许多地方都有影阁的人,平日里乔装成普通的老百姓,实则是他的眼线,太师府外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至于龙魂,一向把他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会儿定是悄悄跟在杜若后面了!
“嗯。”祁玥对此并不意外,杜若三番两次想谋害薰浅却没有成功,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怎会轻易放弃?
影潇见祁玥没别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可是世子,倘若杜小姐死在了龙虎山,太师府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那又如何?”
哪怕知道杜若之死和他有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能胡乱猜测往祁王府头上泼脏水,就是杜太师也不例外!
“影潇,你未免太小看杜若了,即使是龙魂全力一击,也未必能让她死透!”
祁玥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影潇更加疑惑,“世子,不至于吧?龙魂阁下的功夫与常人不同,以杀气入道,黑暗之刃堪称炼狱神兵,难道也不能取杜小姐的性命?”
“拥有阴阳鬼眼的郁霓裳曾说过,杜若不是杜若,她与巫族关系匪浅,又有寒冰豆蔻这等早已绝迹天下的奇物,因此,即使是在巫族,她的身份同样不低。”
影潇心中困惑,既然龙魂阁下无法诛杀杜小姐,那么世子为何还多此一举让龙魂阁下偷袭她?
“巫术乃上古奇术之一,如果没有异于普通功法的地方,又怎能称之为奇术?”
相比其它奇术,他对巫术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世人皆知,被种下生死咒的人活不过十八岁,然而,为大多数人所不知的是,生死咒其实分为生咒与死咒,身中死咒者活不过十八岁,而生咒,那是与月族易魂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巫咒之术……
巫族所在之地与大齐、琉风、回雪、云夏四国相隔万里,自从三百年前巫王带领军队亲征云夏国却遭遇地震巫族军队全军覆之后,几百年来巫族不曾现世,若非他身中生死咒,世人怕是还以为巫族早已不存在于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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