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知文芳因等自己一夜,心有不愉,挨着门口,柔声道:“文芳,我昨夜临时有事,并不在客栈,也不知你的邀约,未能相见,还请见谅。”
文芳淡淡道:“公子口中所谓的“临时有事”,想来是与天彩姑娘,游玩东海,细谈儿女情长吧。小女子区区一介凡胎,请不到公子,自觉理当如此,并无怨怼。”
杨凡哭笑不得,道:“我与天彩仅仅只是正常朋友关系,并无丝毫越礼之念,何来男欢女爱之举。你说无怨怼,分明就是在怨我,否则怎会不让我相见。”
文芳道:“不必解释,我也无心过问你与天彩姑娘种种。我实在身体抱恙,无法恭送公子,来日必登门谢罪。”
声音有礼,但却透着一股生疏,又道:“刘伯,送客!”
刘伯低声道:“小…友,眼下大家心有郁气,不肯相见,你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杨凡也知刘伯言之有理,便重重一叹,拱手道:“既然如此,文芳,那你多多休息,祝愿你身体早日康复。”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转身给刘伯道:“这是困本培元之丹,虽非神丹妙药,但对文芳此时的风寒,应大有裨益,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刘伯拍了拍杨凡的手,和蔼一笑道:“放心,我一定亲自交给大家,并向大家向你说两句好话。”
杨凡感动,作了一揖道:“那就有劳刘伯了。”
他三步一回头,走出庭院,心道:“两年前在襄阳城,文芳晚上出来找我,见到我跟黑蝶在桥头,喝醉后的糊涂之举,便一气之下离开。之前阔别重逢,她主动约我,我却爽约令她在寒风中苦等一夜,感上风寒,心中更加怨我。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弥补一下才是。”
就在他要离开翠竹林时,那侍女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与身后的刘伯说了几句话,隐约在风中传来:“蓬莱仙岛,大弟子一尘,求见大家,特让奴婢来通知。”
…
…
客栈内,天彩仙子正独自一人,在大厅内吃饭。
见杨凡走进来,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咸不淡道:“回来了。”
“嗯。”杨凡坐了下来。
天彩仙子道:“饿了?”
“嗯。”
天彩仙子撇嘴道:“不过呢,实在不好意思,你出去了一整天,我还以为你在翠竹林内,与文芳大家,把酒相谈。就没点你的饭菜。”
“没事,我自己来。”杨凡将酒保叫来,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和一份米饭。
天彩仙子看了一眼杨凡,道:“看你闷闷不乐的?有心事。”
杨凡扒了两口米饭:“我根本没见到她。”
天彩仙子笑逐颜开,却又故作惊讶,道:“怎么会呢,你与那文芳大家不是很熟的吗?”
杨凡看着她。
天彩仙子眨眼,道:“你看什么?“
杨凡道:“你笑什么?!”
天彩仙子道:“我怎么你还能管的着吗,我开心,所以我就笑。”
笑的更厉害了,差点笑弯了腰,引得一片周围人一片疑惑的目光。
杨凡暗骂,埋头吃饭。
天彩仙子笑道:“好了,说真的,你今天一整天可都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没见到她?!”
杨凡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彩道:“因为我想知道。”
杨凡道:“我偏不告诉你。”
天彩一拍桌子,道:“哼,不说就算,我还懒得听呢。”
杨凡看她一副睡眼惺忪,想来因自己昨夜没回,担心一夜,尚未恢复过来,如今瞪着他,双眼还带着一丝憔悴的模样。
心头一软,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天彩一听,不禁吃惊,道:“文芳大家,竟等了你一夜,感染了风寒?!”她凑上来,低声道:“说真的,你跟她到底发生过什关系?要知道很多人约她,可都是约不到呢,你竟能让她对你如此,她对你很不一般啊。”
“只是朋友罢了。”杨凡冷笑道:“再说,很多人约不到她?我看未必吧。”
天彩道:“你什么意思。”
杨凡凝视着饭菜:“在我临走时,亲眼见到什么“一尘”求见,侍女禀报了一声后,刘伯将他迎接了进去…能让文芳带病相见,这一尘岂非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