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汐机灵的看到白希暮也在场,且脸色有些不好看。她隐约就有了一些不好的语感。为什么邹静觉得决绝这等大事,她的祖母和母亲绝对不会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白希汐压下心里的不适和怀疑,好奇的道:“老太君真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只要有老太君在,什么麻烦都能够解决。”
白希澜见白希汐这样说话,就知道其中必然有疑点,就顺着她的话也将老太君一番夸赞。
老太君今日解决了这样一桩麻烦事,心里正暗爽之中,在听了孙女这么说,就觉得有些飘飘然了,闭目养神的人也长开了眼,淡淡的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嘴怎么这么甜?”
“祖母,不是我们嘴甜,而是您真的有能耐啊,这么大的事情在您手里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是啊祖母,您到底是怎么处置的,说了出来也叫孙女学习学习。”
老太君道:“不过是将烫手山芋丢给别人了,也没什么的。你们父亲回来了吗?”
见老太君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白希汐就道:“还没回来呢。老太君想用些什么,我去给您预备?”
“不必了。我也乏累了,你们也去歇着吧。”老太君的确是身体不行体力不济,不然还想让孙女在跟前继续娇声言语的一番,听了心情也好。
白希汐和白希澜,白希暮,就都行了礼出去。
白希暮出门时候,还被老太君和张氏一起瞪了一眼。
三人一路无话的除了锦绣园,等到了外头无人之处,白希汐才焦急的拉着白希暮的袖子:“三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些牛羊呢?”
白希暮满脸沉痛,道:“牛羊都被老太君做主送到二哥家里去了,还跟二哥签了文书,往后二哥就再也不是咱们家的人,他也要改回跟生父的姓了。”
“什么?!”白希澜惊愕道:“老太君就那么吧牛羊送去了,二哥就收下了?”
白希暮摇摇头,面容惨淡的道:“一开始老太君是要跟二哥借钱,二哥没有,老太君就提出将牛羊给他。你们也知道,养这些牛羊用了多少银子,放在二哥哪里恐怕……”白希暮话语中满含着担忧,可是他心里却极为开怀。
她总算能够看到白希云吃瘪!
白希澜和白希汐都都不仅惊呆了。
“老太君怎么能这样,就这么将麻烦推给了二哥,叫二哥以后怎么办!”
“二哥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身世又那么可怜,且二哥的生父生母又没有多少银子,往后他们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白希汐和白希澜姐妹俩都因为焦急而红了眼眶。
白希暮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在乎一个野种,心里特别不爽,“你们在这里哭鼻子也没用,二哥身边还有徳王,好歹还有个人能够商议,咱们也就别跟着胡乱操心添乱了。”
白希暮的态度太过于僵硬,让白希汐和白希澜面上都是一窒。
可是二人都是聪明人,这会子也不会去碰白希暮的霉头,更不合适细问,毕竟他们只是女子,将来出阁还要指望家里,就是成婚了,白希暮这个哥哥也是他们的依靠,他们是断然不敢开罪的。是以二人就只都与白希暮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回去了。
慧帝九年大年初一的夜里当真是热闹非凡,因为冻肉侯家里的冻肉都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都送去给养子家里了呗?”
“什么?那人家太子少傅家里也养不下这多牛羊啊,冻肉侯这么做未免太决绝了!”
“谁让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还吃了他们家这么多年的饭呢,也不知道冻肉侯有没有想过要找到自己丢失的孩子,去惩罚为了争宠而换子的贱妇!”
……
大街上议论声纷纷,白永春从小胡同里拐弯出来,本想去集市上买点高点回去给苗氏,听了这些话十分纳闷。
他知道自己在民间有个称号叫冻肉侯,可是他们说的冻肉侯做的事,他完全都不知情啊。
什么送给太子少傅了?
他几时这么做了?
白永春这会儿也顾不上给苗氏买高点了,火急火燎的就往家里赶。
待到回了锦绣园,立即抓了姚妈妈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