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
“混账?是,我是混账,可最混账的在咱们府里是谁?是谁连亲家母都往自己床上拉扯?这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你儿子香臭不分尽管往自己屋里塞,当年的事情就皆因为女人而起,如今他有如此,现在祠堂走水,祖宗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你还不知道帮你儿子悔改,还有闲心思来找我,你说我怎么做?”
张氏的话说的着实不客气,话语之中一句句的你,连尊称都不用了。而且老太君心里也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自己是太过于纵容白永春,才将宝贝儿子给养成现在这样的性子。但是她后悔,就不代表可以允许其他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老太君冷笑道:“你如今已经是出了名的妒妇,为了争宠自己孩子都算计进去了,皇上又下了口谕,你还不赶紧去寻个女孩子回来,还有心在这里与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计较,你也真是越来月没出息了。”
“让我去找女子回来应付皇上?你别想的太过天真了,你以为皇上是傻的吗,将人抱回来,皇帝万一知道了呢?我看咱们家里如今也是越来越不成了,往后就也别去装作十分厉害的模样,没的叫那些真正的富贵人看了笑话去。而这个亲生嫡女,你们强安排给我的罪名,还想样我帮你们圆说法,这也太可笑了。”
张氏愣愣的瞥了一眼老太君,说着可笑,而唇畔果然就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老太君看的气血倒行,双眼一翻大骂了一声:“畜生!”就晕了过去。
而外间的人,只听得到张氏小声的与老太君说话,却并未曾听见内容,如今忽而一声大声的叫骂“畜生”。就还以为老太君到现在还在为今日之事折腾。
白希暮、白希澜和白希汐原本想进去劝说。可是他们即便见了老太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僵硬的戳在老太君房门外头的廊下。
张氏一出来,那是声音就消失了。
白希汐和白希澜忙搀扶着张氏回去休息。
而白希暮则是发现,自从回了侯府,白永春就不知去向,根本就没有在他面前露个面。
白希暮惊疑不定,暗想白永春去了哪里。可是通过自己对生父的性格分析,白永春如今极有可能去找苗氏寻求慰藉了,白希暮就觉得一阵反胃。
摊上这样拿不出手的家人,真是太掉价了!
此时的齐妙与白希云已经由二皇子带人护送回了田庄,才到门前,就见骆咏带着玉莲、爱恋几个迎出了大门。
他们在田庄里,也早就听说了鸣冤钟被撞响,且其中还关系到了白希云的身世。骆咏哪里想到才刚回到京都就发生这样的大事,才刚他的心就一直怦怦乱跳,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谁知白希云潇洒临风的出了门,竟然是被人横着抬回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骆咏脸色煞白的冲了过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徳王的存在。
二皇子原本就知道骆咏是白希云的结拜兄弟,如今见他这般担忧,也不会计较,就与管钧焱同下人们一同将安置白希云的门板抬进是了卧室挪上了床榻。
齐妙一路由婢女搀扶跟回了卧房,才一进门,众人就自觉的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齐妙知道白希云的伤处在臀部,自然不会让人围观,便道:“各位先去前厅用茶,我先来为阿昭看一看。”又回头扶着林三四和周氏,吩咐玉莲:“您们去安排正屋来给公公和婆母居住这两位就是咱们老爷的生身父母,是咱们府中的老太爷和老太太.”
“是。”婢女们闻言齐齐行礼:“老太爷,老太太安好。”
林三四与周氏哪里见过着等阵仗,当即都紧张不已。
齐妙笑着道:“今日情况特殊,待到明日,儿媳在带着下人们好生给二老行礼。”
“哎,不忙,不忙。”外人不知道,可是林三四和周氏还能不知道?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白希云的父母,白希云和齐妙可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位高权重身份高贵的,他们不过是小老百姓,哪里就能担当得起?
可是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能露出丝毫不妥。因为这个秘密少不得要咬死一辈子了。今日成功的“欺君”已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极限。倘若真正有一日让人发现了他们不是白希云的父母,莫说是他们,就连白希云和齐妙也会因此而丧命。
白希云对他们夫妻和他们死去的儿子都有大恩,如今恩人有求,且还将他们当做老太太和老太爷一般的供奉起来,虽然铤而走险却根本没有让他们受到一丝的伤害,他们除了感激和满腔沸腾的热血,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齐妙虽然不知道林三四和周氏的真实身份,可也能猜想出个大概来,当即也不在多言,微笑着送他们出门,将问莲和爱莲二人去服侍。
见两位老夫人离开,骆咏尽管满脑子里都是问号,也不会留在此处耽误白希云的诊治,就强自平静下心性来,去前厅陪伴着二皇子吃茶。